謝元昌雖然也混了功勞,卻隻是個邊緣人物,坐在連景安帝的臉都看不清的地方。
“梁卿,這是朕親自為你剛出的女兒在護國寺求來的平安符。”
呂安呈來平安符。
梁仲驍跪謝:“臣,叩謝皇上。”
景安帝心情很好,剛才他還喝了點酒,已經微醺了,便趁著醉意,提前宣布封賞,“梁卿為朕立下大功一件,朕心甚慰,欲封仲驍為——西寧侯。賜宅邸一座,金千兩。生絲百匹,緙絲百匹。”
後麵的賞賜都不足以讓人瞠目結舌,京中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但……西寧伯變成西寧侯了!
梁仲驍封侯了。
一公七侯,現在多了一位西寧侯。
朝局都將改寫。
梁仲驍早知道景安帝有此打算,眼眸中除了驚訝,便是微微一絲驚喜,最後便是知恩圖報的忠誠。
這一切落入景安帝眼中,令他十分滿意。
梁仲驍再次謝恩,入座之後,左右全是恭賀他的人,不少人舉起酒杯,與他推杯換盞。
就連梁虎這個小的,都被潮水般的恭維給淹沒。
梁虎很不習慣,繃著臉同他們喝酒,眼睛到處看,便瞥見了李惠風。
卻見李惠風悶悶不樂。
但在宮宴上,二人不便於交談,梁虎便先不管。
接著,景安帝又賞了一位文官,隻是這獎賞就遠不如梁仲驍所得。眾人都知道,這隻是皇上為了不落文官麵子罷了。
這一仗主要功勞在於梁仲驍。
謝元昌的心思卻活了,聽說女婿封侯,他愣了半天,隨後大喜過望,差點忍不住四處張揚著:“我是西寧侯嶽父!我乃桐源同知,與西寧侯是翁婿關係!”
然而天子貴人麵前,不是他造次擺譜的地方。
隻得激動地端著酒杯,遙遙敬了梁仲驍一杯。
“玉惜,爹有你這個女兒,當真是無憾了。”
謝元昌喝著宮中的酒,頗覺得有滋味,完全是桐源嘗不到的新鮮啊。
他現在也歸心似箭。
要知道,他如今有了一位封侯的女婿啊。
錦衣夜行有什麼意思?他巴不得立刻隨梁仲驍一起回桐源!
宮宴進到中段,景安帝把目光放到了梁虎身上,笑道:“虎門無犬子,仲驍,這是就你的大侄子吧?朕聽說,他也立了三等功?”
這些事文官們早就寫進折子,呈奏給景安帝了。
景安帝現在提起來,隻是為了扯出話頭。
梁仲驍道是,還讓梁虎出去叩首問安。
梁虎跪下抱拳。
景安帝見他麵孔年輕,一看就是個童子,便笑問:“娶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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