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駕駛著一朵血雲一路北上。
兩年前,魔物出世的第一時間,他便遠遁靈澤州避禍,足足過了兩年,等風頭徹底平息了才敢重新返回雲起州。
“還是雲起好呀!”
他一踏入故土,就忍不住發出感慨。
靈澤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翻遍整個雲起也沒有幾個的元嬰尊者,在靈澤州中常能看到道影顯化。
這讓本就謹慎的血刀老祖每日裡戰戰兢兢,對人和氣禮貌,行為規規矩矩,差點就忘記自己是個魔修了。
在又一次受挫之後,原本有意留在那裡創業的老祖一琢磨,一合計,得了,還是回來這山窩窩裡逍遙一日是一日吧。
這一路行來,不是遭遇妖獸,就是撞到詭異天象,搞得他灰頭土臉,心裡憋了一股子火。
長風吹過,前方青山之上,隱隱傳來仙樂之聲。
血刀老祖凝神望去,“哦,是那個叫做金虹觀的末流宗門!“
對此宗門,他有些印象,想到那個油嘴滑舌、極儘阿諛奉承之能事的老道,他心中一動,便調轉雲頭,朝金虹觀而去。
兩年前,他逃亡途經此地,想著走之前敲詐一筆,便降臨此宗。
宗內的掌門老道,築基巔峰修為,卻垂垂老矣,為了保全宗門,對他是笑臉相迎,有求必應,還把他向南逃竄之舉,說成是“南巡”。
嘿,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血刀老祖想到此處,不由整了整衣冠,渾身血氣激發,魔氣濤濤而來。
金虹觀內,正值慶典,一宗弟子皆是喜氣洋洋。
掌門啟真道人正陪著一個年輕修士有說有笑地遊覽道觀,見一朵血雲來勢洶洶,一起抬頭望去。
“啟真老兒可在?”
血刀老祖回憶了一番曾經做過的惡事,重新找回了做魔修的感覺,血雲滾滾,殺氣騰騰。
“閣下是誰,何故來我山門?”
啟真道人一揮拂塵,神態從容,絲毫未被其氣勢影響。
血刀老祖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精神矍鑠的老道,有些眼熟,卻無法將其與記憶中諂媚、佝僂的老者聯係到一起。
“你是啟真?”
他有些不信。
“正是本座,閣下若是來道賀,留下禮物,自有弟子接待!”
啟真道人雲淡風輕答道。
“嗬!"
血刀老祖氣笑了。
在靈澤州整日夾著尾巴做魔,到了這小小雲起州竟然也被藐視,看來是自己離開太久了,這些人忘記了血刀老祖的威名。
“找死!”
他一揮血刀,洶湧血氣力劈而下,要把眼前這老道連同身邊一直冷冷盯著他的年輕人一並斬了!
“今日,我便血洗金虹觀!”
他痛快大喊。
砰!
啟真道人並未慌亂,拿出法劍格擋,一股不弱於血刀老祖的氣息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