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遠處,在雲霧遮掩的一座山峰之上,一株桃樹爛漫盛開,如同雲霞。
之下,有八九修士散落而坐。
其中有人撫琴,有人對弈,隱隱以一名容顏絕麗、氣質超然的女子為首。
隻見那名女子將桌案上的文氣印章輕輕蓋在白紙之上,有兩寸橙色才氣蒸騰。
旁邊一名身著青衫,腰懸玉佩,手持折扇的青年修士,笑讚道,
“星主,此詩你填寫飛、卷、移、東四字,前三字皆與東君相同,想來必是此詩原句了!”
那名被稱為星主的女子,微微笑道,“文峰長老謬讚了,這最後一句我填東字,檻外長江東自流,總覺得意境不夠,確不如東君所填愁字,化無形為有形,可見其詩才不凡。“
“東君這孩子確實不錯,也難怪他能想出此字!”
“檻外長江東自流,意境遼闊,可見星主心胸;檻外長江愁自流,則暗合詩意,極為巧妙,二字都極好。”
二人身旁又有一名鶴發童顏,身著白衣,精神抖擻的老者開口。
若有文曲域的人在此,當認出此人乃是文曲域第一書院文仙書院的院長歐陽永。
幾人交談期間,竹林內文安長老正對著蘇東君的煉字讚不絕口。
“好!好!好!才氣達到上品三寸,詩成鎮國!再看看這四個字,儘得此詩之妙,詩意流暢,意境萬千,讀來遼闊幽遠,妙哉,妙哉!”
範文安細細品讀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示意繼續。
“真有那麼神嗎?我怎麼讀不出來?”
徐尋卿小聲嘀咕。
中間大部分人都是灰色才氣,卻不曾想到了第三百二十位,竟又有橙色才氣激發,隻不過僅有一寸而已。
此人身著青衣,神色從容,談不上多帥,卻氣質深沉,乃是真雄域的葉塵。
“林晨,林晨”徐尋卿又在一旁喊他,“此人我聽說過,乃是一雄宗葉真的師兄,被稱為真雄域萬年來天資絕巔者,又號稱拳高於天,厲害得緊!想不到這人詩才如此高,莫不是文武雙全!”
範文安將其詩詞示與眾人,前三字與蘇東君相同,唯有最後一字,用了一個“望”字,雖新奇,卻不如愁字意韻深遠,故而不敵。
徐尋卿與林晨分彆排在第三百七十一位與第三百七十二位,很快便輪到了他倆。
“林晨,我就先獻醜了!”
徐尋卿對著他嘿嘿笑了兩聲,搞得林晨一頭霧水,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隻見他拿起文氣印章一蓋,便有三寸藍色才氣升起。
“啊?這!”
看得出來他本人對這個結果也很吃驚。
範長老把其所作展於空中,其分彆填了“掠、卷、沉、水”四字。
林晨對著徐尋卿比了個讚,四字中雖隻有一字與原文相同,卻用詞奇崛,力度極大,彆有意趣,可惜的是與整詩的立意有些相錯,故而是個中規中矩的成績。
“好,下一位!”
範文安長老開口。
得了蘇東君的四字,他已覺得不會再有比之更為出彩的答案了,所以不覺間對後續的作答就顯得不那麼期待。
蘇東君所答已是此詩極限,這是竹林內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蕭清凰正在心中默默複盤,其將自己所煉字與蘇東君所煉一經對比,差距自現,越是品味越覺得後者煉字之妙,不禁有些佩服。
“啊!”
“天啊!”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