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熱鬨的飯桌瞬間陷入死一樣的寂靜,隻需要蘇明珠的兩句話。
少頃。
臉色陰沉的賀丞光放下筷子,眯起眼,寒光閃爍,緊鎖蘇明珠,處於爆發邊緣。
賀丞光外表清冷不苟言笑,可脾氣一向穩定從來不在人前發火。
“蘇明珠,你非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挑事,讓大家都不愉快嗎?”
用這種方式來抹黑一個人,低劣到令人發指,賀丞光捏著手,指尖發白,無法想象蘇叔叔養出這麼個女兒。
不止賀丞光不信,其餘的人都不太信。
這太荒誕的。
“咳!”
蘇振華咳嗽了一聲,投向蘇明珠的眼神如刀尖鋒利。
“要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就滾出去。”
刹那間紅了眼眶,蘇明珠身體輕顫。
“爸媽,我知道你們相信姐姐,我也不信,可這話不是我隨便說說而已,是少傑親口告訴我的,他和蘇晚一起長大,熟悉蘇晚的一切。”
她成功把李少傑這個人證推了出來。
“少傑說了,如果我不信可以去問他們村裡人,對蘇晚的人品村子裡的人都有了解,知道她是什麼性格。”
過於吃驚的蘇潛龍差點把碗打翻,張大嘴巴望著蘇晚那張清秀溫柔的臉,難以想象她是怎麼做到姐姐形容裡的那樣。
蘇晚低下頭,捏著筷子的手不停顫抖,整個人仿佛被陰影籠罩,壓抑的氣息向周圍擴散。
不知情的人以為蘇晚被戳穿真實麵孔慌了陣腳。
實際上憋笑憋到發抖。
她這副樣子落在大家眼裡又是另一回事了。
寧莉麵無血色,看著李少傑:“我們家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小晚?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這事太匪夷所思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未來親家麵前,寧莉都會咬死不認。
李少傑不顧蘇家夫婦暗示的眼神,點下了頭,弱弱道:“是,是這樣的,這事一問村裡人都知道,姐姐怎麼對你們的,在村裡就是怎麼對那些男人的。”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抬起頭,對上賀家父母震驚的眼神。
“我是不想說的,可賀伯父和伯母對我太照顧了,我不想丞光哥娶這樣的女人,所以我願意說出來。”
蘇晚提前和李少傑對的話術不是這樣的,突然引到賀家人頭上。
說完,李少傑重新垂頭,在他們看來是怯懦恐懼,真相是自作主張的他不敢麵對蘇晚。
蘇晚皺眉,眼神暗了下來,像是要將李少傑穿出個洞來。
蘇明珠咬牙,徹骨的恨,“李媽不是個好人,可蘇晚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從踏進家門開始,裝模作樣扮柔弱博同情,李媽對你栽贓陷害或許是真的,但是那錢是怎麼跑去她房間的,一定是你!”
“自己滾下樓誣陷我的是你,明知道湯裡有藥還讓我給景陽送去的也是你,一樁樁一件件,哪裡冤枉了你蘇晚!”
她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最後一句更是絕殺。
“我還以為你隻是狠毒,沒想到以前在農村還是個破鞋蕩婦,憑你怎麼配得上丞光哥這樣的軍人,他在前線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可不是讓你這樣的人玷汙的!”
在蘇明珠的形容下,蘇晚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兩家父母麵色僵硬,活像是被冰封。
蘇家父母還好,見得多了有點免疫力。
賀家父母則不同了,他們哪裡見識過這樣的事,這一切超出他們的認知。
“蘇晚,你還有什麼解釋的?”
安幸福臉色怪異,心裡翻江倒海,不敢想自家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家,是怎樣的災難。
蘇晚眸光閃了閃,知道安幸福動搖了,沒有著急,反而更穩了。
心裡穩如泰山,麵上羞憤欲死,怒瞪蘇明珠:“狗屁不通,蘇明珠,你說出的話你自己相信嗎?李少傑和你穿一條褲子,他的話能信?”
這不是李少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姐姐,麵容呆滯的他揉了揉臉,害怕一不小心笑出來,眼神堅定,“蘇晚,即使明珠姐姐替代你在蘇家過了十幾年好生活,可這也不是她的錯,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丞光哥保家衛國,你不應該把這樣的人拖下水。”
圍觀一切的蘇潛龍良久說不出話,印象裡的蘇晚不擇手段,可也不至於乾出這樣的事來,心裡說不出的怪異,動了動嘴,少見的沒替蘇明珠說話,而是選擇閉嘴。
安幸福心力交瘁,撂下筷子,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疲憊。
“小莉,你這兩個女兒的事太多太複雜了,蘇明珠和景陽兩情相悅我不多說,但蘇晚和丞光的婚事,我看還是算了。”
一旦李少傑和蘇明珠所說是真,與賀丞光結婚後,這些事爆出去,讓他置於何地?
安幸福不敢確定事情真假,但涉及兒子的前途和臉麵,她不敢去賭。
寧莉臉色僵硬,活像吞了蒼蠅。
“媽!你上次已經替我做過一次主了,這次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賀丞光眼神銳利,射向起身欲走的安幸福,堅定不移:“我完全相信蘇晚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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