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但你怎麼知道?】老人理直氣壯的回答,又催促到:【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喜歡我不知道,我還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的人的類型。】
麵對一個初次見麵,可能與舊識有所牽連的老人,薛寶珠矜持的保留了一些,沒有說騷話。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輩會救我。】薛寶珠平攤手掌,露出掌心的五毒玉佩。
【此乃來自烏沙苗寨,後嫁入宮門的烏曼夫人所贈,如今想來,她應該與前輩有緣。】
老人看著玉佩沉默了,再問:【她嫁入宮門之後,過的如何?】
【……育有一子,名為遠徵,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薛寶珠遲疑了片刻,未確認老人性情之前,選擇保留了烏曼已經去世的消息。
“她也姓烏,那也是來自苗寨的人咯!”宮紫商瞪大眼睛看向宮遠徵,怎麼回事,薛寶珠的逃生之路變成這小子的尋親之旅啦!
眾長老相視無言,年紀最大的月長老搖了搖頭:“我們也是這幾日才知道烏曼夫人的來曆,玨徵攜她入宮門之際,她自稱孤身一人,無父無母。”
宮遠徵初時也新奇了一下,但相對這位素未謀麵的老人,他此刻的心思更牽掛在薛寶珠的身體狀況上。
宮尚角倒是很為自家弟弟高興:“無論如何,得知血脈親人尚在人世,總是一件令人心安的喜事。”
宮子羽皺著臉:“我還在想她說話神態很熟悉,沒想到”這宮遠徵的親人都是這麼高傲自大的性子啊。
【哼,這麼多年過去,那丫頭的技藝卻未見精進,牽絲蠱用得如此粗劣,你難道不痛嗎?現在還能保持神誌說話,也算你毅力難得。】
畫中的老人拾起薛寶珠手心中的玉佩,輕輕摩挲了幾下,隨後又將其擲回她身上,傲慢的說:
【小丫頭,我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通通都給我斷了!你的將來,隻能鐘情於我烏沙苗族的後代。既然她將這玉佩交予你手,那你就注定隻能是宮遠徵的人!】
宮鴻羽&長老們:“?Д?她說什麼?!”
雪公子驚訝:“°〇°他說薛小姐和宮遠徵他有婚約誒。”
宮紫商:“???烏曼夫人你可以啊~”
宮尚角:“????這下,我不必擔憂提親不成的事情了。”他戲謔的看向弟弟。
宮遠徵先是臉紅,然後又羞又窘:“///w///什,都在說些什麼啊哥!”
宮子羽咬牙切齒:“′?`」∠他憑什麼啊,真是好狗命嗚嗚嗚~”
【什,什麼?】薛寶珠也目瞪口呆,汗流浹背,這玉佩竟然是婚約的信物嗎?【這,這個】
【你敢有意見?】老人不快的握緊手杖。
【遠徵他今年隻有六,不,七歲。】而且我也不是什麼變態ltp,【這般年幼,尚且不懂情愛,怎能輕易定下終身?若他成年後心有所屬,又該如何是好?】
【那算你倒黴。】老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的命就不是命對吧!這性格沒跑了,絕對是和烏曼夫人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薛寶珠苦笑:【前輩,無需如此,我向烏曼夫人發過誓,會以性命護他周全】伴他長大,一生不渝。
可現在看起來,後麵的兩句顯然無法實現了,她黯然垂下眼睛。
【嗬,連自身性命都難以自保,還談何庇護他人?真是荒謬!】老人冷冷譏諷,【你應當清楚,若堅決否認此事會有何等後果吧。】
薛寶珠沉默半響,語氣平靜的說:【不過性命而已,但小鳳與此事毫無瓜葛,請前輩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他?!】老人眼中射出暴怒的寒光。
她不願意嗎?宮遠徵怔怔的看著屏幕中小小的人兒,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漸漸生出一種窒息感。
祠堂中也一下子安靜下來。
【宮遠徵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他有權力在長大之後自主選擇心儀的女子,並與她結為連理,而非被長輩強製安排,盲婚啞嫁。】
薛寶珠嚴肅地回應道。
【且烏曼夫人救我性命,讓我得以修習武藝,遠徵在我心中也如同家人一般。】
【我對他珍視有加,甚至願意為他舍命。然而未來之事難以預料,若他或我另有鐘情之人,如何再履行婚約?是以,我無法答應前輩這樣的要求。】
老人聽完這段話,怒火反到漸熄,轉而晦暗不明的盯著她看:【好一張利嘴!他不明白情愛,但你已經明白了,你難道會在有婚約在身的時候,喜歡上旁人嗎?】
薛寶珠搖了搖頭:【我不會。】
老人用手杖一敲地麵:【那不就行了!】
【可若是我抱著婚約長大,最終卻發現他心另有所屬的話。】薛寶珠的目光漸漸深邃。
【哪怕用儘手段,也要將他束縛於我身邊。可那樣,人世間又徒生生多出一樁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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