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軒下了朝,就隨著時煦來到太和殿,
“陛下,您今日怎麼心事重重?”
木亭軒瞧著一臉愁容的時煦,感覺皇上穩重成熟了不少。
時煦勉強笑了一下,
“朕沒事,太傅,你繼續所講的內容。”
時煦調整一下心緒,看著仍淡然如水,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木亭軒,時煦時不時在心裡感慨,
太傅對他挺好的,會認真教習,授予他帝王之道。在後來,他疾病纏身,太傅也不曾虧欠於他,反而事事上心,把他當做親生弟弟。
隻不過後來肖衡上位後,木亭軒不從,被淩遲處死。
想到那一幕,時煦心痛的閉上眼,這一次都不會重蹈覆轍了。
木亭軒不經意觀察著,今日,陛下心事重重啊!分明才十歲,怎麼會露出這麼沉重悲哀的神情呢?
木亭軒不拆穿他,
“陛下,今日就講到這兒吧,您也乏了,好生休息吧!”
“嗯?”
時煦回過神,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定定心神,斟酌一下語言,
“太傅,朕好久都沒有與你放鬆談談心了!”
“嗬”
木亭軒笑了,是啊,如今陛下還是孩子,小孩子心性。
“那,臣陪您走走?”
“嗯!”
時煦起身,他記得木亭軒有個神醫弟弟,不知道有沒有法子?
兩人出了殿門,蘇德行走了過來,
“陛下!”
時煦看著他的神情,便知道有話要說,
“何事?”
“剛才太傅身邊的人過來,稟告一句,家裡來了人,夫人想著讓太傅早點回去呢!”
木亭軒疑惑,“蘇公公,可有說是何人嗎?”
蘇德行回想了一下,“哦,好像說的是府裡的小公子回來了!”
小公子?難不成是那上輩子從未出現的神醫嗎?
時煦猜想,那怎麼著也要見一麵了!
木亭軒笑容真切了不少,確實,蕭野有幾年不曾回來了,這次府上應該會熱鬨一陣。隻是……
“蘇公公,勞煩你去和我家裡人說一聲,我晚點回去。”
木亭軒歉意朝蘇德行笑了笑。
蘇德行受寵若驚,“太傅,這都是奴才該做的,談不上受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且慢!”
木亭軒不解看著時煦,蘇德行遲緩,等著時煦發話。
時煦緩緩開口,“太傅,既然是姨姨派人來的,朕也不好做個惡人,左右不過走走,我們去府上也行,而且,我已經許久不見姨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