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
白祈才從榻上昏昏醒來,他眼睛紅腫,眼皮沉重的幾乎睜不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兒。
四肢更是酸疼綿軟,提不上一點力氣。
“你醒了?”
清冷的聲音含著啞意,齊如玉坐在房間裡的木製桌邊,正在倒茶的手在感知到白祈的情況後輕微頓了下。
他放下茶具,緩緩朝白祈投來視線。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祈身子不受控製的僵住,腦海裡閃現出這三天的記憶。
整整三天…
沒有一時休息過。
很疼,很累。
齊如玉應該是看出了他的害怕,男人垂了垂眸,纖長眼睫在眼瞼落下一片暗影。
他起身,捏著一杯溫茶,向白祈走來。
“喝些茶水,提神。”
白祈不敢看他,白瓷的皮膚上又紅又粉,不知是怵怕還是羞赧。
齊如玉看在眼裡,站在床邊不動,很有耐心的等著他。
兩人耗了有一會,白祈張唇,腫痛的喉嚨裡艱澀吐出幾個字,“我…起,起不來…”
齊如玉聞言沒什麼表情,白祈的花期來的洶湧濃鬱。
這三天裡,日夜顛倒,顛龍倒鳳,那抹桃花香如骨附髓,滾燙炙熱的雋刻在兩人的血肉裡。
白祈是承受方,難免痛楚。
男人擱置下茶水,俯身彎下腰,將床榻上的人扶坐起,順便細心的在白祈身後塞了個枕頭。
方便白祈墊腰。
做完這一切,兩人相對無聲,室內又恢複了寂靜。
齊如玉率先打破靜默,將茶盞遞給白祈,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喝嗎?過會兒便涼了。”
喊了三天,嗓子再怎麼好都要壞了。
白祈點頭,齊如玉便將茶盞喂到他唇邊,耐心的喂他喝茶水。
一盞茶下肚,白祈好受了一些,齊如玉收回茶盞,修長指尖幫他擦了擦唇。
驀的,白祈臉色一變,小臉尷尬拉下。
他捂著肚子,咬緊下唇,頗有些羞恥。
身上清爽,他還以為齊如玉給他清理過。
可為什麼…
齊如玉將他的神情收入眼底,麵色了然,他掀開眼皮,黑的純粹的眸色沒有絲毫波瀾。
“是精元…”
“我以為你會想要的。”
聽到這話白祈怔了一下,隨後,他好似理解出什麼,本就臉紅的臉更紅了,像是熟透的桃子。
“不…不要了。”
齊如玉端視著他,半晌,才漠神施了一道清潔咒。
他從床上抱起白祈,白祈明顯懵了。
從他醒來,齊如玉便是一副冰冷態度,他還以為,齊如玉芥懷花期的事情,所以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