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知曉自己做法不對,但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對不對。
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
說他狼子野心,監守自盜,老牛吃嫩草,他都認了。
“白忱,是我不好,這件事和白祈沒有關係,你不要怪他,白祈他很好很聽話,是我先喜歡上他的。”
他的聲音有些啞,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是我趁他失戀,和他走的近,他很信任我,也很依賴我。”
“我追求他,然後我們就…”
“夠了。”
白忱忍不住打斷他,隱隱有了戾氣。
即便心裡有預期,但聽好兄弟親口說出這些,感覺還是不一樣。
“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沈川沉默一會,“做過了,我會對他負責。”
聞言,白忱腦海空白了一瞬,他捏緊拳頭,青筋沿著手臂暴起。
“沈川,他才十九歲,還在上大學,你怎麼下的去手?”
他氣的身子發抖,掄起胳膊就要打沈川。
沈川不躲,任由他打,拳頭在距離他麵前兩厘米的地方停下。
白忱的拳頭最終還是沒砸下去,他聲色嘶啞。
“沈川,我們二十幾年的情誼,你找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和小祈在一起?”
白忱鮮少有失態的時候,他的眼底浮現出紅血絲,失望和戾氣在臉上交織。
讓他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陰鬱,好似失望透頂。
沈川喉口滾動,覺得被白忱打幾下,也要比眼下的情形好。
他和白忱有交情在,可他卑劣的拐走了白忱的小白兔。
他知道,白忱隻有這一個家人,知道白忱把白祈看的很重要。
可是他也,不能沒有白祈。
“白忱,我沒想把小祈從你身邊搶走,我很喜歡他,隻喜歡他。”
“二十多年來,我隻遇到過一個喜歡的人,白忱,我會永遠對白祈好,會和你一起保護他。”
白忱沒說話,早在讓沈川去接白祈放學之前,他就清楚了沈川和白祈之間的關係。
憑他倆的交情,沈川不至於騙他,他的品性自己信得過。
可偏偏就是這個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和他的弟弟在一起了。
氣氛如火如荼,每一秒都是如坐針氈。
這個時候,客廳響起一聲怯怯的少年音。
“哥,沈哥,你們在說什麼?”
是白祈從樓上下來了,他還穿著回來時那套衣服,兩隻手不安的扒在樓梯扶手上。
遠遠看著,像是隻受驚的小白兔。
看到白祈,白忱收斂了情緒,他溫聲哄,“小祈,你先上去,哥哥和沈川有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