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不僅血液有用，體液對鬼也有幫助。
白祈的指尖快速愈合，他大概猜到裴知予這麼做是在幫他療傷，可是…
“裴知予，你這麼對一隻鬼，不會覺得很曖昧嗎？”
少年說話時，整隻鬼粉粉的，彆彆扭扭，不知是羞還是氣，看著超可愛。
裴知予眼神稍暗，露出受傷的手指，“哥哥，一直用血，我的身體吃不消。”
他的臉色蒼白，似乎在照應這話。
白祈不安動了動，瞥過作廢的破鬼符，“那、那為什麼要準備破鬼符？”
“裴知予，你是在防著我嗎？”
裴知予聞言沉默了一瞬，這張破鬼符，起初確實是有防著白祈的意思。
想把他嚇唬走，不過現在，應該不是了。
他問，“白祈，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留在我身邊？”
白祈：“……”
厲鬼纏人是不太好，可係統告訴他，裴知予體質特殊，他跟著裴知予，並不會影響他的身體。
“裴知予，你是在轉移話題，我先問的，你不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裴知予啟唇：“我不會製鬼，符是白星洲賣給我的，用來防身。”
罷了，他補充，“白祈，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聽到這麼說，白祈好受了些。
接著，便聽裴知予又道：“我回答完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跟著我了嗎？”
他的桃花眼寂靜，溫涼晦暗，含著許多複雜的情緒，與其說是等他回答，更像是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白祈被這種目光看得毛毛的。
他揉了揉腳腕，麵上坦然，“我又沒答應你，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
言外之意，他不想回答。
裴知予：“……”
這種回答有點氣人，不過裴知予不急不氣，他看了眼白祈，重新為少年檢查了一遍傷處。
發現並無大礙後，男人起身走向了衣櫃。
耽擱這一會，早已沒了泡澡的興致。
裴知予打開衣櫃，準備換套睡衣睡覺，可櫃門開後，迎麵就撲來一片黑色怨氣。
他垂下眸，走之前整理好的衣櫃，此番像是遭遇了什麼劫難。
所有衣服皺巴巴堆在一起，放置淩亂，還有怨氣沉積在上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