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眼底陡然冷下來，看向王大壯的眼神隱起殺氣。
白祈窩在男人懷裡，豆大的淚珠無聲滾落，兩隻眼睛比兔子精還紅，咬著唇瞥地上的背簍。
“他搶我的肉，還要我把家裡的兔子給他。”
“他的手好涼，我都說不要摸了，他還把手伸我衣服裡…”
一字一句，聽得慕寒眼皮直跳。
傻子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當殺手的，見過的臟東西太多了。
少年雖然瘦了些，可皮膚生的白，五官也清秀精巧，有些達官顯貴，就喜歡玩這種的。
大概是沒料到偏僻地方也有這種風氣，慕寒瞧著白祈落淚，有些頭疼。
“把眼閉上。”
白祈：？？？
他眼淚頓住，含在眼睛裡要落不落，想破頭都沒想到慕寒是這個反應。
白祈猶豫一下，自己是不是暗示的不明顯？
還是…慕寒太純了？
短短一會功夫，cpu燒掉的不隻他倆，王大壯傻眼乾瞪著，鼻涕糊了一臉。
“彆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兔子是你主動給我的，還有，誰摸你了。”
白祈聽到他的聲音，適時怵了一下，後背都在發抖，不敢哭了，一邊嗚咽一邊吸鼻子。
慕寒臉也沉了，大手無情摸向腰間匕首。
打聽到的消息果然不假，這個村裡的人，對傻子都不好。
少年那麼窮，怎麼可能主動把兔子送出去。
白祈不肯閉眼，慕寒便把人抱到屋裡，掩上門，叮囑他彆出來。
看他往外走，白祈知道，王大壯要慘了。
果不其然，兩秒後，外麵就傳來了慘烈的叫聲。
房子偏僻點就這點好處，叫的再大聲，彆人也聽不見。
聲音逐漸淒厲，白祈怕搞出人命，沒敢再待在床上，下床跑到門邊。
隨著“吱呀”一聲門打開，慕寒眼底波動，手上匕首剛剛好偏了一分，將將插在王大壯臉邊。
他起眼瞥向門邊打開的小縫，涼聲道，“不是讓你彆出來嗎？”
白祈站了幾秒，把門推開，“我的背簍還在外邊。”
慕寒可能無語了一下，麵無表情：“回去。”
白祈被凶了，沒走，慢吞吞出來把背簍一起搬進了屋裡。
慕寒：“……”
白祈進屋了，慕寒鼻尖忽然聞到一股尿騷味，他嫌棄皺眉，發現是王大壯嚇尿了。
刀尖離自己就差一點點，離死亡那麼近，王大壯嚇癔症了。
嘴皮不斷蠕動，看慕寒的眼神驚恐，跟看閻王一樣。
“殺人了殺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彆殺我啊…”
慕寒拔起匕首，腦海裡不知想了什麼，沒殺王大壯，厲聲道，“滾。”
王大壯從生死線擦過，如今聽了這句話反而像得了赦令，屁滾尿流往外跑。
一連摔了幾下，像感知不到疼一樣往外衝。
慕寒忽然道：“站住。”
王大壯腿灌鉛般的停住，勉強擠出一個笑，“爺，你還有什麼事嗎？”
慕寒掃過庭院裡被弄臟的地，“把地麵清理乾淨再滾。”
小命當前，王大壯不敢反駁，他隻想趕緊離開，此刻也不管什麼臟不臟了。
脫下衣服刷刷刷的擦地麵，擦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偷摸觀察慕寒，見慕寒沒發話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