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常年沾血，所謂汙垢，還沒他手上的臟。
他抱起白祈，“我給你燒水，我們洗澡。”
白祈“嗯”了聲。
慕寒去廚房燒水，將浴桶添滿。
白祈備好換洗衣服，要解開身上衣服時，猶疑看向慕寒。
“你不走嗎？”
慕寒：“我幫你洗。”
白祈：“……”
“不用了。”
慕寒沒聽他的話，守在浴桶邊。
白祈等了會不見他走，隻好背對他脫下衣服，坐進浴桶裡。
少年年歲不算大，即便近些天有心補營養，但他骨架就這麼大，坐在浴桶裡看，窩成了白白的一小團。
褪下衣服時，他聽到慕寒呼吸重了重。
他眉眼沉沉，盯著白祈的後背。
傻子的後背纖薄，兩片蝴蝶骨形狀流暢漂亮，順下來還有漂亮的腰窩。
此刻灰撲撲的，像是翅膀落了灰的小蝴蝶。
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白祈後背上有幾道青紅勒痕。
不隻背上，手臂，腿上也有，錯綜交織。
尤其是手腕上那塊，可能是勒的久，即便沒有繩索了，那裡也凹陷了一小圈。
白祈這些天沒在家，又聯想到白祈在庭院裡說的話。
慕寒臉色倏的沉了，他聲音陰鷙克製，“誰乾的？”
白祈正把頭發放下來，聽到他的話把腦袋低了下去。
見狀，慕寒有一瞬間的氣血上湧，他眼底冰翳，抓住白祈胳膊，慢慢放緩聲音。
“白祈，告訴我，這些痕跡是誰弄的？”
慕寒認出，這些都是繩子勒出來的痕跡。
白祈自己絕對弄不出來，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傻子。
傻子可能被他威脅了，不然怎麼回家一聲不吭的。
白祈浴桶下的手輕輕卷起一截發梢，瞧著像是在扣弄手指。
“是一個老頭。”
慕寒頓了頓。
【叮～攻略目標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10】
【叮～攻略目標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20】
大概是很久沒聽到黑化值了，白祈怔了下，555也懵了。
“宿主，你玩脫了，慕寒都急的黑化了。”
慕寒死死攥著拳頭，抓著白祈的手有些用力。
白祈感覺到，抬頭看了他一眼。
熱氣繚繞，水汽彌漫，現在不是夜晚，慕寒能很清楚的看到白祈眼睛。
泛著紅暈，怯怯的，像貓一樣的瞳孔。
“先、先鬆開我。”
慕寒鬆了手，嗓音乾澀的可怕，他垂著眼，拿起白祈平常洗澡用的布巾給傻子擦背。
“還疼嗎？”
“告訴我，我幫你教訓那些欺負你的人，好不好？”
慕寒應該是刻意收了力道，白祈沒覺得疼，男人擦的時候避開了那些瘀痕，反而挺舒服的。
就這樣，白祈慢慢的敘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知道羊川把白祈賣給李仁秋，李仁秋的人把他賣到南風館，慕寒眼底浸滿了寒霜。
殺氣濃鬱。
白祈又慢吞吞說，“我沒讓他摸。”
“我踢他了，還把他踢廢了。”
慕寒“嗯”了聲，隱隱鬆了口氣，但沒完全放鬆。
他摸摸白祈腦袋，“乖，你做的很好。”
【叮～攻略目標黑化值+20，當前黑化值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