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隱晦，聲音輕飄飄的，“依照我朝律法，當街損害他人商物，是可以告官的。”
話落，似乎意識到白祈在看他。
他斂了神色，修長手臂撈起白祈，抱在懷裡安撫。
“乖，一會給你抹藥，手塗上藥就不會疼了。”
白祈眨眨眼，乖乖點頭，“嗯。”
對比這邊的溫情，王四媽情緒不穩定的多。
她坐地上撒潑打滾，“哎呦，不就弄壞了幾個玩具嗎？至於這麼上綱上線，還報官，嚇唬誰呢？”
攤主氣的不行。
也不管女人還坐在地上，直接上手硬拽她。
“那就去見官，今天你不賠我東西，就彆想走了。”
王四年紀小，哪見過這場麵，哇的一聲就哭了。
鬨劇引來路人圍觀，不免就有認識王四媽的，指著她的鼻子看熱鬨。
看事情鬨大，王四媽也慌了。
她罵罵咧咧甩開攤主，“又不是不賠你，拉扯我乾什麼。”
女人不情不願從包裡掏出一塊碎銀，攤主冷笑著收走，一文錢都沒找她。
慕寒抱著白祈遠離人群，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放下人，給他的手上藥。
藥膏很有用，薄荷綠的藥膏塗在傷口處，火辣辣的紅腫須臾就消下了。
“還疼嗎？”
白祈抬手左看右看，新奇道，“不怎麼疼了。”
慕寒“嗯”了聲，大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壞人有壞報，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白祈點頭，眼神單純，“剛剛那個女人摔倒，是你乾的嗎？”
慕寒猶豫一下，不想對白祈說謊，抿唇點了點頭。
“你好厲害啊！”
白祈讚歎說著，也伸出自己的手，學著慕寒的樣子，揚手揉了揉男人的頭。
慕寒笑了，冷峻的耳廓都漫上一層緋意。
“小白祈也很厲害。”能看出那個女人跌倒是他做的。
“這麼厲害，小白祈可以獎勵一個親親嗎？”
本是隨口一句，白祈當真了。
他邁開小短腿靠近慕寒，在男人臉頰邊“吧唧”了一口。
“親親。”
稚嫩的聲音，柔軟的觸感，慕寒怔了好一會，反應過來後，俊臉漸漸板起。
白祈：？？？
不是他自己主動要親親的嗎？
怎麼這副樣子？
慕寒抽了口氣，口吻嚴厲，“以後不能這麼親彆人。”
白祈：“…行。”
插曲過去，照常逛街。
白祈挑了些禮品和小玩意，準備送給謝如常和翟清雪。
謝如常幫過他，翟清雪這些時日照顧他，臨走，還是要去謝謝的。
買完東西，慕寒帶他去了成衣店。
他專挑綢緞衣服，給白祈置辦了好幾套。
節儉小能手白祈變了臉色，這麼多綢布衣，該多少銀子啊。
他不停拉慕寒的衣角，提醒，“不能這麼敗家。”
“以後變…以後肯定就不能穿了。”
慕寒低頭，戳了戳小團子鼓鼓的腮幫，一字一句認真道，“給你買東西不算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