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茶時,他假裝失手摔碎茶盞,熱茶灑濺臉上,燙出不少水泡。
小美人變成一臉水泡的腫臉,柳知尋敗了興致,溫庭也得到了幾天養傷時間。
他暗中聯係了曾受白家恩惠的人,計劃出柳府。
可還不到出府那日,柳知尋就把白祈發賣了。
溫庭這段時間故意沒好好塗藥,臉一直壞著,柳知尋察覺到不對,一生氣就把白祈發賣了。
他用白祈威脅溫庭當他的通房小廝,不然就再也見不到白祈。
溫庭氣極,但白祈在他手裡,他答應了柳知尋的話。
臉上傷好需要幾日,幾日後,溫庭去了柳知尋房裡侍寢。
柳知尋以為自己要抱得美人歸了。
但當天,溫庭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威脅他交出白祈,將白祈送到指定地方。
溫庭提前和外麵的人聯係好了,接到白祈,直接出京城,有多遠走多遠。
房間裡的香被溫庭動了點手腳,柳知尋聞了渾身沒力氣,更何況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急忙吩咐下人按照溫庭的話做。
下人不知道房間內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白傾”伺候好了少爺,少爺才發善心把人送走。
期間,溫庭一直在房中和他僵持。
為了拖延時間,他叫了幾次熱水,還叫了一次吃食,偽造出他正在侍寢的動靜。
溫庭清楚拖不了很久,但他必須給白祈留足夠離開的時間。
等外麵人察覺不對勁時,溫庭也快不行了,他幾夜沒合眼,身體耗能的厲害。
本以為這次後不死也要脫層皮,但危急時刻,神醫穀的人來找他了。
他失蹤太久,師父不放心,派了人尋他。
早前溫庭就將自己收白家兒子當徒弟的消息傳回了神醫穀。
神醫穀的人順著白家這條線查,就查到了柳家。
溫庭回了神醫穀,那對帶白祈離開的夫婦,聽從他的話,把白祈帶離了京城很遠很遠的地方。
遠到,他許多年,也沒找到。
……
溫庭也曾是神醫穀團寵著的天才弟子,入了一趟俗世,受儘屈辱,還差點遭柳知尋毒手。
他怎麼可能放過柳知尋。
能讓他這麼些年活的好好的,已是仁至義儘。
溫庭掏出一包藥粉,看到那黃色的粉末,柳知尋有些驚慌。
“這是什麼?”
“白傾,你要對我做什麼?”
他邊說身子邊後退,拖遝著鎖鏈一起發出嘩啦嘩啦聲。
“白傾?”
溫庭俯下身,病氣纏籠的眉心有幾分陰鬱,眨眼即逝。
“我一直都不是白傾…”
藥粉灑下,幾乎是剛沾到身上,柳知尋就像落在了蟲窟裡,全身瘙癢難耐。
如同萬千蟲蟻啃食。
柳知尋哪吃過這苦,他扭動身軀,瘋狂抓撓。
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賤人,白傾,我當初就該早點辦了你。”
“嗬~”
溫庭笑了。
他眼底陰沉,“這些藥粉隻是開始,既然落得我手裡,我就不會放過你。”
他可以讓世上再無柳知尋,讓這個禽獸也嘗一嘗受人淩辱的滋味。
千般萬般,比他那時屈辱一百倍,才算恨意緩解。
……
天色晚下來,氣溫就會變冷,白祈家靠近大山,寒氣更重。
慕寒將門窗關嚴。
白祈往日都是早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