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報的時候,溫庭並沒有鬆口氣。
大概是謀劃了十幾年,這個結果在意料之內,沒那麼多多餘的情緒了。
他也曾經少年意氣風發過,遊走江湖,還收了徒兒。
他的徒兒聰穎可愛,還沒來得及帶回神醫穀炫耀,就被彆人毀掉了。
如今,他把那些毀了這些的人們,全送入了地獄。
老皇帝死了,被自己不疼愛的血緣兒子殺死的。
柳家全族覆滅,新帝一句懷疑,這些人都要下獄,重複白家當年的死法。
複完仇。
他看到了新帝眼裡的野心勃勃,“現在朕是皇帝了,你為人臣,是不是該把血月樓交給我了?”
溫庭看著他,覺得他蠢,多年籌劃讓他看人心思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你不會覺得登完基,朝中新臣擁立你,自己就真是皇帝了吧?”
新帝眼神逐漸驚恐,他眼睜睜看著溫庭掏出一張人皮麵具,和他的臉龐無二。
“皇帝人人都做得,我留下你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穿著龍袍的皇帝腿一軟,差點跪下來。
當然記得,十幾年前,他在冷宮被宮人欺負,隻是喝涼水啃饅頭時,溫庭就找過他。
那個年紀不大的人,問他願不願意聽他安排,他可以讓他當皇帝。
人人欺他,他想活著,答應了溫庭。
日益提高的地位助長了他的野心,他在宮內培養勢力,以為這人在宮外,不會察覺。
“你、你…你保證過幫我當皇帝的。”
溫庭冷笑,“這不是已經當上了嗎?”
十幾年的謀劃。
他當然不止一個神醫穀當籌碼。
血月樓曾經在江湖的影響並不大,血月樓樓主找到他,希望能和他合作,用藥毒牽製樓內殺手。
他答應了,隻是當時血月樓內患已經很嚴重,老樓主的以毒牽製還沒好好實施,就被樓內奪權的人殺死了。
老樓主臨死前,將血月樓交在了他手裡。
溫庭接手爛攤子,將血月樓管理的井井有條。
他拔掉了樓內不合的爪牙,慢慢將血月樓變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
隻是知道他身份的隻有血月樓的幾個高層,很多樓內殺手,並不認識他。
新帝這會知道害怕了,“我不要血月樓,就當傀儡皇帝,你彆殺我…”
溫庭笑笑,抽出侍衛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皇室的人都很惡心,自以為運籌帷幄,玩弄權術,老皇帝是,你也是。”
這個冷宮皇子,就無數次自作聰明的在他身邊安插眼線。
“如果聽話很難的話,去死可能容易些。”
脖子劃破,伴隨著疼痛襲來,是血液的味道。
新帝在驚恐中,被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