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默默地看了悠悠一眼,悠悠也沒說話,直接打開了骰盅,結果不出所料,我肯定是輸的。
“我選真心話。”我說。
悠悠說:“沒什麼想問的。”
然後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當她還打算喝第二杯的時候,我攔住了她,替她把酒喝了。
“哇哦~”其他人開始起哄。
悠悠卻突然站起來,說:“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她轉身就走,我站起來追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一路穿過了遊樂場,來到了假日廣場,我看她似乎是要打車走,就追了上去,攔在她前麵。
“你到底想怎麼樣?”悠悠問我。
我問她:“你當初為什麼不肯見我?”
“不想見。”悠悠把臉轉過去。
我又問:“是因為我當時把你退了,讓你在姐妹麵前丟麵子了?”
悠悠不說話。
我又說:“我記得之前咱們玩過真心話大冒險,你選了真心話,我問你是不是渣女,你說不是,對吧?”
“你想說什麼?”悠悠冷著臉問我。
我說:“你在騙我,對嗎?”
“我騙你啥了?”悠悠幾乎是有些崩潰地對著我喊,“你能不能彆總是懷疑彆人?你知不知道,和你這種人相處起來真的很累啊!”
我感覺氣血上湧,心臟好像有電流通過,鼻子也有點疼,牽連著咽喉也有些疼痛。
我想要咆哮,但我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儘量讓我的語氣平和一些:“你要是沒騙我,為什麼總是反悔?你明明說過我是你的理想型,但後來你說我又不是了;你明明說過願意讓我接你下班,但下班的時候你又反悔了;你明明答應過我願意和我換個城市認識,但第二天你又反悔了,你告訴我,為什麼!”
明明我已經收住脾氣了,可是當話越來越多的時候,我的怒火也變得越來越難以遏製,到最後那句“為什麼”的時候,我甚至是吼出來的。
悠悠把臉轉到一邊去,說:“你就當我們是逢場作戲吧。”
“逢場作戲?作戲你在酒吧裡作就好了,為什麼下了班還要陪我演戲?”我問她。
“煩死了!”悠悠表情有點煩了。
我們兩個站在假日廣場的晚風裡,像是陌生人,但又不完全是陌生人,像是熟人,但又不完全像熟人,像是仇人,但又絕對算不上仇人。
很尷尬的關係,很模糊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