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張承被關興遛狗似的遛了六七百裡,攜帶的那點乾糧早已耗儘。
因此雖擔心諸葛恪與周循的安危,恨不得立馬原路殺回,卻不得不留在歙縣休整,同時積極籌糧。
但歙縣隻是小縣糧草有限,他又不能像關興那樣直接生搶,隻能請求士族捐獻,所獲糧草實在有限。
畢竟士族不可能把全部家當拿出來支持他打關興不是。
張承無奈,又派人前往隔壁的黟(yi縣籌糧,折騰三天終於湊夠二十天的糧草,然後率領大軍迫不及待的殺回烏傷。
這次他沒原路返回,經由大末退到烏傷,而是出城向東,沿著浙水穿越富春山,直奔烏傷而去。
理由很簡單,諸葛恪已經好幾天沒消息了,肯定完犢子了,退回大末除了多跑冤枉路之外沒有任何用處,與其救援已經戰敗的諸葛恪,還不如直接趕回烏傷與周循會合,省的被關興牽著鼻子走。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承一路急行軍,用最快的速度向烏傷趕去。
……
烏傷城。
早晨天剛亮,集合的鼓聲便驟然響起,驚的降兵火速爬起趕往校場。
“立正稍息,向右轉,齊步走。”
隨著口令響起,降兵們又開始了一天的早操。
降兵對此很重視,訓練的也很賣力,站在屋簷下的關興卻看的眼神無助渾身無力。
這群降兵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蠢,訓練七八天了還是連左右都分不清,一個向右轉,經常有人麵對麵。
不是,轉個身有那麼難嗎?
孟駿同樣鬱悶的不輕,無力說道:“校尉,要不還是訓練點彆的吧,彆為難他們了。”
關興苦笑道:“我倒想啊,可他們連左右都分不清,還能訓練啥啊?”
“況且張承也快殺回來了,真沒時間折騰了,這段時間不求他們練出多大成績,隻要能聽懂命令,做到令行禁止我就心滿意足了。”
士族私兵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農夫,隻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拿起武器充當士兵,跟衛生紙似的用完就棄,跟正規軍自然沒法比。
關興卻不想將他們當衛生紙用,而是要打造成能夠硬剛吳軍乃至魏軍的精英。
所以他以張承回來為節點,將訓練分成了兩個階段,張承回來前隻訓練簡單的隊形,等解決張承之後再進行真正的戰術訓練。
孟駿認命般的苦笑道:“那就先這麼著吧,但那群人怎麼處理,改造還繼不繼續?”
關興知道他說的是誰,經過七八天的思想改造,周循麾下的降兵已經投降了九成,但還有二百多名頑固分子死活改造不過來,氣的孟駿想揍人。
關興頭疼的說道:“算了,換個玩法,你帶一隊人押著他們修橋鋪路吧,總得乾點活,不能白吃飯不是。”
江東大地水網密布,烏傷境內兩三米寬的小河流多不勝數,修不了長江大橋,修幾座小木橋總行吧。
孟駿頓時垮下了臉,弱弱說道:“校尉,我舍不得你,想留下來陪你。”
修橋鋪路,虧你想的出來,那活多累啊。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路總得自己走吧。
關興笑罵道:“你一大老爺們彆這麼肉麻行不行,趕緊的。”
“好吧!”孟駿委屈巴巴的轉身離去,誰料走了不到兩刻鐘便原路返回,身邊還跟著風塵仆仆,滿臉疲憊的沈翊。
關興驚喜道:“老沈你回來了,什麼情況?”
沈翊拜道:“稟校尉,卑職按照您的吩咐成功將張承引去歙縣,然後沿著浙水穿越富春山返回,離開前特意留了幾名斥候觀察張承動向。”
“斥候回報說張承在歙縣逗留了三天,然後跟在卑職屁股後麵正朝烏傷趕來。”
關興蹙眉道:“也就是說張承意識到被騙之後並未原路返回救援諸葛恪,而是直接朝咱們殺來了?”
沈翊點頭道:“沒錯,而且離烏傷隻剩一兩天路程,估計明天就到了。”
關興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乾的漂亮,折騰這麼多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老孟,讓廚房給兄弟們做點好的犒勞犒勞。”
沈翊拜道:“謝校尉,那現在怎麼辦?”
關興笑道:“不是明天才到嘛,急啥,我猜張承在歙縣籌集的糧草不會太多,用一個月撐死了,而且江東六郡近半的人口都在丹陽郡和吳郡,越往南人越少城越少,能籌到的糧草也就越少。”
“目前咱們的糧草比張承多,優勢在我,所以不必擔心好好休息,睡醒咱們就撤往大末拉長戰線,繼續采用遛狗戰術,遛死張承那個狗日的。”
“喏……”沈翊興奮離去。
關興繼續說道:“老孟,彆管那群頑固分子了,你先行出發,將能用的東西以及周循諸葛恪兩個送去大末與謝衝會合,我隨後就到。”
“喏……”孟駿火速離去。
關興又朝負責訓練的甘遜喊道:“彆練了解散吧,今天休息明早轉移。”
一天很快過去。
天亮關興給那群改造不過來的頑固分子每人發一窩頭,將他們趕出城去給張承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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