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亮了,那位奇怪的委托人小姐已經向著馬路對麵走去。
宮羽平修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走遠,消失在街角。
等到完全看不見人了,這才反身向家裡走去。
他倒是試圖想要尋找過跟在他們身後的“黃雀”是誰,奈何他就是個普通人,完全不了解跟蹤或是反跟蹤的技術。
剛剛他完全就是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跟了上去,那時候他隻是好奇那個ol和雙麻花辮小姐姐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他也隻是想蹭個案子,獲得點能量罷了。
可就目前來看,這次的案件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委托。
一個改變身份去委托偵探去尋人的委托人;
一個隱在暗處不知目的的跟蹤者;
甚至還可能有一個目的不明,有組織的犯罪團夥。
如果“baabon”說的是波本威士忌的話,那他就不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用酒名做名字的人了。
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初,失去記憶之後,所經曆的第一次打卡,係統提示裡就曾經提到過“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名字。
根據當時現場的情況,還有在場人員的身份,這兩個代號一樣的名字,對應的就是那兩個奇怪的黑衣男。
隻是不知道那個長發穿風衣的和戴墨鏡穿西服的,哪個是琴酒那個是伏特加。
後來在新乾線上,小偵探雖然沒告訴他,但是他聽到了他和警方描述的那兩個在車上留炸彈的人的形貌,說的應該也是琴酒和伏特加。
現在又多了一個波本。
不知怎麼的,宮羽平修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如果你在房間裡發現了一隻蟑螂,那就說明你的房間裡已經到處都是蟑螂了。
琴酒和伏特加兩人看著就不像好人,還乾過在新乾線上引爆炸彈的事情,妥妥的犯罪分子。那和他們似乎有些關係的波本和委托人小姐大概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委托人小姐和那個波本的目標應該不是他,而且他們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把他甩掉,但為了保險起見,宮羽平修還是繞了點路才回到宮羽宅。
路上的時候,宮羽平修還接到了安室透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安室透說他今晚有個偵探委托,可能要很晚才回去,讓宮羽平修不用等他。
放下電話,宮羽平修暗暗感歎,安室透真的是極其自律的人。住在同一棟房子的這段時間,宮羽平修發現,不管前一天回來的多晚,安室透都是每天在固定的時間起床,然後會出去晨練,回來以後就會準備早餐,不單他自己的,還會捎帶上宮羽平修的那一份,甚至還包括給宮羽平修的午餐便當。
那之後就會去咖啡廳上班,不過咖啡廳那邊的工作看起來真的就隻是兼職,三五不時的,他就會請假,說去忙他的偵探委托。
同為偵探,安室透真的比毛利小五郎那個蹩腳偵探好太多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相處的時間越久,宮羽平修就越能感到安室透的緊繃感,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麵不停的追趕他一樣,仿佛隻要他稍有懈怠,在他後麵追趕的東西就要把他吞噬殆儘。
宮羽平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日常裡的安室透,無論是行為動作還是表情言語,一直都是很從容的,完全就是一個熱情開朗、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對於這種情況,宮羽平修也不知道該如何開解他這唯一的朋友,隻等以後他們互相更加了解之後,看看能不能幫到安室透吧。
回到宮羽宅,宮羽平修自己給自己煮了一碗肉醬拌麵,多餘的肉醬放進冰箱,等安室透回來以後可以再煮些麵當宵夜吃。
剛吃完飯,宮羽平修的電話就響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他沒保存過,但是看著又有點眼熟,似乎不久前他應該在哪裡見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號碼給他打電話?
宮羽平修接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個有些嘶啞的女聲:“你好,宮羽先生。”對麵的聲音應該是屬於一位上了年紀的女性,低沉又暗啞。
“你好,請問你是?”宮羽平修越發的疑惑,他之前從未聽過這個聲音,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還知道他的名字?
“宮羽先生,我是之前把米花四丁目房子賣給你的房主,很感謝你願意寬限一些時間讓我處理一些事物,現在我處理好了,你方便過來取一下鑰匙嗎?”
“哎?現在嗎?”對麵一說,宮羽平修才想起來,他之前的確是見過這個電話號碼的,就和係統給的那棟米花町四丁目的凶宅放在一起,當時他還奇怪這棟房子怎麼沒給他的鑰匙。原來是還在原來的房主那裡啊。
宮羽平修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剛八點多一點,時間倒不算太晚,但是從他這裡趕到米花町那邊,可就有點晚了。
“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吧,明天可以嗎?我正好在米花町那邊上班,一下班我就過去。”宮羽平修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換個時間,他這過去一趟再回來,大概就得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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