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郵輪上下來的宮羽平修和安室透,沒能按照他們所計劃的那樣早點回家。
因為,有一位穿著製服的警員攔住了他們。
這位警員臉上掛著得體的溫和笑容,非常禮貌地說道:“安室先生,宮羽先生,今晚有勞兩位,多虧了有兩位的幫助,‘漆黑星辰’才沒有被怪盜偷走。不過還是有些流程需要兩位協助,請兩位隨我一起去警視廳做一下筆錄吧。”
宮羽平修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不由得有些疑惑,往常他也經常需要去警視廳做筆錄,但目暮警官那邊,對他去做筆錄的時間並沒有什麼要求。
他早去晚去,拖上幾天再去,目暮警官都沒有說過什麼,隻要他去把筆錄做了就行。
“現在就要去嗎?時間已經很晚了,不可以明天嗎?”宮羽平修問道。
警員臉上禮貌的微笑分毫不變,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不會耽誤兩位太多的時間,其餘幾位需要做筆錄的相關人員也是現在過去。”
宮羽平修看向警員所指的方向,幾輛警車旁邊,站著毛利一家,鈴木一家,還有那位魔術師真田一三。
安室透笑道:“我們還是過去一下吧,好市民要配合警方的工作哦。”
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也許是警視廳搜查二課和三課的工作流程有什麼不一樣?
宮羽平修和安室透一起坐進警車,那位警員先生進了駕駛室,發動車子,向著警視廳的方向開去。
雖然時不時的就會遇到案子,但事實上,宮羽平修並沒有坐過幾次警車。
坐進後排的座位,他就發現,這警車還挺人性化的,所有的車窗上都貼了暗色的膜。
車裡自然是可以看見外麵,但從外麵卻並不能看見車上坐的是誰。
他們就是去做筆錄,可不是警察卻坐著警車,而且還是後排,被人看見,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抓的嫌疑人一樣。
玻璃上有了這層貼膜,心情頓時放鬆不少。
宮羽平修看向旁邊的安室透,他把手臂撐在車窗邊,正出神地看著窗外閃過的夜景。
看著安室透的側臉,宮羽平修也有些出神。
在他把怪盜基德困在牆邊,基德用安室透的那張臉,專注地看著他的時候,有一瞬間,他是真的很想吻上去。
他甚至在想,如果當時被他禁錮在他和牆壁之間的人,真的是透的話,他真的能控製住自己,不吻上去嗎?
想要嘗一下,那淺色的唇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麼軟,是不是和他想象的那樣,帶著溫軟的甜。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才會愛上另一個人?
也許就在初見的那一秒,人世間,驚鴻一瞥,那個人就足以讓人心動。
也許是在每一秒,在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中,都比上一秒更愛你。
宮羽平修恍然明悟,這段時間的糾結和疑惑,仿佛一瞬間都有了答案。
想要看見他,哪怕隻是看到他的名字,也會不由自主地微笑。
想要靠近他,就算每天都能見到,可還是不滿足。
想要他的眼睛也能看著自己。
想要,他這個人……
“啪”
宮羽平修被彈了額頭,作為始作俑者的安室透,瞪著半月眼的看他:“你在想些什麼呢,表情奇奇怪怪的。”
安室透向來對彆人的視線敏感,宮羽平修一看他,他就感覺到了,本來沒想管他,誰成想,他不管,這家夥就一直看著他,看著看著,還發起呆來了。
忍無可忍,安室透抬手就彈了他一下。
摸摸被彈的地方,宮羽平修垂下眼睛,輕笑一聲,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一件開心的事。”
他暫時還不準備讓安室透知道他的想法,畢竟他們兩人性彆相同,這個社會,總要對和大多數人不一樣的異類更嚴苛一些。
他得先試探一下,至少要知道安室透對這種事情的看法是什麼樣的,隻要安室透能接受,他才不會管外人怎麼看。
如果安室透不能接受……
宮羽平修眼神暗了暗。
總之,還是先看看安室透的想法再說。
……
東京港距離警視廳還是有些距離的,不過就算再遠,也總有到達的時候。
幾輛警車直接開進警視廳的停車場,與這次案件相關的眾人都聚集在了這裡。
很快,又有幾個穿西裝的警察過來,引導他們去樓上做筆錄。
宮羽平修跟著一位警察先生一路來到一間辦公室。
也不能說是辦公室,這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四麵白牆和房頂地板,就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宮羽平修皺了皺眉,心中的疑惑越發強烈,不過這裡終歸是警視廳內部,不管怎麼樣,他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握緊口袋裡的手機,卡卡也像是明白他的心情一樣,讓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卡卡的存在,多少也讓他安心了一點。
宮羽平修邁步,進入這間有些奇怪的辦公室。
那位引導他過來的警員卻沒有進來,隻是站在門口道:“宮羽先生,請您先在這裡稍等一下,為您做筆錄的警官很快就到。”說完,向著宮羽平修略一點頭示意,就關上房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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