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4日,大黑大廈,雞尾酒酒吧
p9:00
宮羽平修換了一身和平時不太一樣的裝扮,之前他一直都是低馬尾,這一次換成了用墨藍發帶綁起來的高馬尾。
金蜜色的眸子也被棕黑色的鏡片遮了起來,摘掉眼鏡,整個人的形象和平時都有了區彆。
安室透知道太多關於他的事情了,所以宮羽平修也懶得在他麵前掩藏,當然這會兒藏也晚了。所以他給自己化妝換形象的時候,也沒避著人。
之前那個耳釘,宮羽平修回了房間就給拆了。
他那裡有不少用來做首飾用的小工具,拆那耳釘幾乎易如反掌。搞明白裡麵的設計以後,自己又重新做了一個耳墜。
耳朵上的那個小傷口養了兩天,好在沒發炎。要不是安室透一直在,他早就讓卡卡幫他把這個傷口治好了。
反正怎麼樣都要戴,宮羽平修索性又在同側耳朵上打了兩個耳洞,做了一套金色的拉長水滴形的墜子。一次戴三個,他從那枚耳釘裡拆出來的小裝置就放在其中一個裡。
安室透看他把耳釘給換了,最後也沒說什麼。
這一次,宮羽平修就是以一個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的形象,跟在安室透身後,一起來到朗姆指定的那家酒吧。
如果單純從外觀來看,這家位於大廈頂樓的酒吧,和普通的酒吧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比較安靜吧。
兩人推門進去,酒吧裡麵的燈光有些昏暗,除了吧台那裡還算亮一點外,其餘的卡座都昏暗的讓路過的人看不清人臉。
安室透和宮羽平修過來的時候,酒吧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人。
除了一直在吧台後麵擦杯子的酒保以外,就隻有坐在吧台前的兩個人。
隻看背影,宮羽平修就確定了——那是琴酒和伏特加。
說起來,上次和這兩人見麵,似乎也不是很久以前呢。
這倆人還真是形影不離,宮羽平修雖然見過他們的次數不多,但就沒有哪次是看見他們倆不在一起的。
一進入酒吧,宮羽平修身邊的安室透,仿佛搖身一變,周身氣質瞬間就換了一個人。
安室透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襯衣,外麵一件黑色的馬甲,搭配卡其色的褲子。
如果是在安室透的狀態下,他穿這身感覺更像是個酒保或者是服務生。但是一旦換成波本,明明是同一身衣服,身上卻多了一層優雅又危險的韻味,絕對不會讓人錯認。
安室透領著宮羽平修一路來到吧台,在琴酒旁邊的位置坐下。
向著吧台裡麵的酒保揮揮手,安室透用那種尾音上翹的甜蜜聲音,笑眯眯的招呼道:“請給我一杯波本威士忌,純飲。”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宮羽平修,繼續對酒保道:“他的話,一杯漂浮吧”
等安室透點過單,一旁的琴酒也放下了酒杯,頭也不回地道:“你們來的太晚了。”
一旁的伏特加看了他們一眼,就又轉回去自顧自的喝酒去了。
安室透撐著下巴,看向琴酒,笑道:“嘛,這不是還有沒到的嗎?琴酒,管那麼寬當心老的快。”安室透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動,那神態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在心裡打算著,準備去撩撥其他大型動物的貓科生物。
琴酒冷哼一聲,終於轉頭看向旁邊的兩人。一雙仿佛北極狼一樣綠色眼眸看向了不遠處的宮羽平修。
一瞬間,宮羽平修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牢牢鎖定了一樣,那視線如有實質一般,刺的他皮膚仿佛都有了痛意。如果他有尾巴,恐怕此刻尾巴上毛毛已經完全炸開了吧。
宮羽平修見過琴酒的次數不算少,不久前還有過一次小的交鋒,但真真切切直麵對上,這還是第一次。
“你就是宮羽平修?初次見麵,啊,事實上已經不算初次見麵了。”琴酒的聲音略帶著啞,低沉的聲音有著如同大提琴一般的音色。
宮羽平修眼神微微閃動,看起來,最初他在多羅碧加遊樂園見到琴酒時,琴酒那種認識他、知道他是誰的眼神,不是他的錯覺。
安室透沒動,向後倚在吧台椅的小靠背上,手指輕按著嘴唇,臉上一副等著好戲上場,誰的瓜都可以吃的表情。隻是之前一直在桌麵上彈動的那隻手卻停了下來。
看著那邊琴酒,宮羽平修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這位大人是指,遇見您,還有您旁邊的那位”宮羽平修看了一眼伏特加“在遊樂園裡,一起坐過山車約會的事嗎?”
“噗——”沒說話,但一直聽著這邊動靜的伏特加把剛喝進嘴裡的酒給噴了出去。
琴酒也微微僵硬了一下,盯著宮羽平修冷哼一聲:“口舌之快。”
倒是一旁的安室透,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就笑得快要拍桌子了。
看著大笑的安室透,琴酒的手指抽動一下,看起來很想從口袋裡掏點什麼出來。最後怒道:“閉嘴,波本!”
宮羽平修倒也不是故意要激怒琴酒,他會這麼說,是想試探一下組織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