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和安室透按照救援人員的指示,順著打開的救援通道,快速離開米花市政廳。
出了大樓,外麵依然是一片混亂嘈雜的場景。
宮羽平修把手上的炸彈交給一位警察,和安室透一起停在了米花市政廳樓下的廣場上。
現在一到四樓都已經救援成功,被困人員全部疏散,唯有毛利蘭所在的五樓電影院還無法進入。
森穀帝二果然是重點關照了那裡,那邊的救援難度是最高的。所有的出入口都被炸彈徹底炸毀,碎石磚塊把門堵得死死的。
不僅如此,被白鳥警部帶到現場的森穀帝二還極為嘲諷地告訴警方,他在五樓放了一顆最大的炸彈,就算工藤新一有炸彈的結構圖,想要救下他的女朋友,也要賭一下運氣才行。
聽到他的話,暴怒的毛利小五郎幾乎想要殺了他,警方同樣是滿心怒火,可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似乎在這一刻,他們除了祈禱上天以外,再也做不了什麼。
宮羽平修仰頭看向還在冒出黑煙的五樓,心裡也在擔心著,他知道柯南是世界之子,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說到底,哪怕是工藤新一,也隻有17歲而已。
時間不曾等待任何人,無論眾人心中何思何想,5月4日零點的鐘聲準時敲響。
廣場上鐘聲,一下接著一下,就如同敲擊在人們的心上。
還有最後的三分鐘。
三分鐘……
兩分鐘……
一分鐘……
時間仿佛被拉得無限長,長到怎麼也看不到儘頭,又仿佛縮到無限短,短到什麼也做不了。
秒針還是一如既往地一格格走過,三分鐘的時間結束,進入了新的一分鐘。
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有爆炸,沒有火光。
寂靜的……安靜的……什麼都沒有。
安靜的人群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炸彈沒有爆炸!被困住人員得救了!
宮羽平修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雖然不知道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究竟是怎麼解決那顆炸彈的,隻要他們還一切平安就好。
穿過焦急忙碌又掩不住喜色的人群,宮羽平修和安室透靜靜地向外走去。
坐上安室透停在一個較遠的停車場的馬自達,安室透一邊拉上安全帶,一邊問道:“你今天不是說去提車了嗎?怎麼沒見你開?”
宮羽平修不由身體一僵,安室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起他那可憐的車,宮羽平修沒好氣地說:“被炸了。”
安室透眼神驚詫地看了一眼宮羽平修,他覺得自己的車子報廢的就夠快的了,宮羽平修竟然比他還快。
宮羽平修揪了揪抱枕上的毛毛,氣呼呼地說:“早上提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柯南,結果他還帶著一顆炸彈……”
宮羽平修看著憋笑的安室透,心累,不想說話。
“好了,人沒事就行。”安室透勸慰道,悄悄掃視了宮羽平修一圈,又飛快地轉回頭。
白色的馬自達劃過一條圓潤的弧線,離開停車場,向著宮羽宅的方向開去。
“說起來,你今天見到工藤新一了嗎?”安室透問道。
宮羽平修微微一怔,還是搖搖頭,他今天的確沒見到工藤新一,他見到的是柯南。
他不知道安室透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問他這個問題,是單純的偵探安室透,還是組織的波本?
當初讓工藤新一變小的毒藥可是琴酒給喂下去的,波本是否知道工藤新一已經出事了呢?
宮羽平修是親眼看著柯南變小的,起初他隻是出於對他人隱私的尊重,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但是現在,在了解了一些關於組織的事情之後,工藤新一就是柯南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他必須保守的秘密。
“我隻是聽說工藤新一給柯南打了電話,但是並沒有見到本人。”宮羽平修照實說道,他不想說謊,所以他隻能選擇不說。
安室透看了宮羽平修一眼,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一直回到宮羽宅,安室透和宮羽平修擺了擺手,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正要關門,卻被宮羽平修攔住了。
宮羽平修一手用力,撐在門邊,不讓安室透把門合上。金蜜色的眸子盯著安室透,略略遲疑,還是開口道:“讓我進去,背後的傷,你自己應該處理不了吧。”
安室透看著他,沒有後退,也沒有關門,好一會兒,才終於吐出一口氣,垂下眼睛,道:“進來吧。”
宮羽平修走進房間,自動坐到桌子邊,看著安室透把放在衣櫃裡的醫療箱拿出來。
環視整個房間,宮羽平修發現,這間房間比他之前進來的那兩次要充盈了不少。
衣櫃,桌子,床鋪,都不再是隻存放著最簡單的用品的樣子。
衣櫃裡的衣服比他上次看到的,要多了不少,有些是普通的衣物,也有一些外麵套著防塵罩的套裝,看著就價值不菲。
床上多了一個抱枕,被子也換成了更柔軟,也更適合這個季節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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