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僵住了,一時間,他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啪啪啪——一陣掌聲驚醒了波本。
波本回頭看去,隻見一位身材熱辣的金發美人正站在門口,一手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一手放在腰間,臉上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波本的蜂蜜陷阱真是名不虛傳,什麼人都逃不過你的手心呢。”金發美人話音雖帶著笑意,那眼神卻是冷淡的。
“貝爾摩德,你來做什麼?”波本又恢複了平時的表情,一手扶著宮羽平修,一手去解他腿上的那些束縛帶。
“當然是……來看戲啊,”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我本來隻是好奇,被那位大人看重的是個什麼人,沒想到,竟然還能意外看到這麼一場好戲。”
波本沒理她,看宮羽平修似乎是昏睡過去了,把人放在椅子上,這才把那些束縛帶全都解開。
彎腰抱起宮羽平修,波本向著門外走去。
路過貝爾摩德的時候,她看向那兩個人:“波本,我奉勸你,活在黑暗裡的人,最好離那些發光的東西遠一點,追逐光的伊卡洛斯,最後隻會淹死在海裡。”
“先管好你自己吧,貝爾摩德。”說完,波本也不理她是個什麼反應,抱著宮羽平修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
是夜,諸伏景光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終於得以回到家中。
站在門口,正準備用鑰匙開門,諸伏景光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早上離開的時候,夾在門縫裡的頭發不見了。
從腋下的槍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槍,小心的打開保險,另一隻手慢慢把門打開。
輕手輕腳地進入房間,小心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問題。
轉過門口的小玄關,諸伏景光一眼就看到了窗邊那個坐在地上的人。
窗簾拉開著,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地麵上,他的幼馴染就坐在那一片月光裡,自斟自飲。
看一旁放著的酒瓶,這人怕是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喲,hiro,你回來了。”
安室透看向諸伏景光,臉上是一片連他的膚色都遮不住的坨紅,眼角也泛著些水紅。
諸伏景光鬆了一口氣,把槍重新放回槍套裡。
走到好友身邊同樣席地而坐,拎起一旁的酒瓶,借著月光,能看到那瓶波本威士忌已經少了一多半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自從他不得不從組織撤離之後,他和zero就很少能見麵了。
不管是保護他自己,還是保護仍然在臥底的zero,他們都最好不要見麵。
這幾年zero在組織雖然還是不是很受信任,但是地位還是要比之前穩固一些。
叛逃的警方臥底蘇格蘭,在組織中也逐漸被人遺忘。
所以他們才有機會偶爾能夠見一麵。
不過,諸伏景光還真是很少看見他的幼馴染醉成這個樣子。
“平修今天和我告白了。”安室透還帶著醉意的聲音有些含糊的說道。
“啊?”諸伏景光愣了一下,他幼馴染這神來一筆,讓他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平修被注射了吐真劑,我親手打進去的。”安室透雙手向後撐住身體,仰頭看向天上的月亮,“結果他卻說他喜歡我。”
“原來才表白嗎?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諸伏景光伸手夠了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半杯酒。
安室透頓時有點愣住了,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什麼時候的事?不是,我是說,我以為平修會恨我,會討厭我,但我沒想到他會喜歡我。”
“這樣嗎?我還以為宮羽平修堅持要進組織是為了你,你同意他做你的協助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諸伏景光一手托著下巴,挑眉看向安室透。
“當然不是,平修要進組織,是彆的原因。如果……如果我知道平修喜歡我的話,我一定……”
“一定什麼?一定把他送走?一定把他保護起來?”諸伏景光有些不讚同的看向安室透:“我知道zero是想保護他,但是宮羽平修今年已經26歲了吧,他不是6歲,和他有關的決定是不是應該問問他自己的意見。”
安室透的手指撥了撥杯子,垂著頭,情緒低落地說道:“不是……”然後把宮羽平修成為他的協助人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聽完以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真的覺得,宮羽平修的脾氣真的是太好了。既然這樣,zero真的不考慮一下?”
“可是,我如今的情況,隨隨便便做出決定,就太不負責任了。”安室透用指尖在地板上一圈一圈的畫著圈圈。
“可宮羽平修現在也在組織裡啊,雖然這麼說不符合一個警察的身份,但是作為朋友,zero,我希望你可以不那麼苛待自己。”諸伏景光又歎了一口氣,他覺得他今晚快要把這一年的歎氣次數都要用完了,“如果在組織裡,有一個能協助你的人存在,我也能放心一點。”
“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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