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送來的換洗衣服都是全新的,雖然隻是款式簡單的t恤衫和長褲,但至少不用穿彆人穿過的衣服。
在房間裡待了沒一會兒,武田勇三,就是剛才來開門的那個中年男人,過來敲了敲宮羽平修的房門。
一開門,宮羽平修就看到武田勇三向他微微躬身,恭敬道:“先生,家裡準備了晚飯,不知您要不要過來用餐呢?琴酒大人和伏特加大人已經過去了。”
這位武田勇三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比較粗壯,留著平頭,圓臉上有一雙倒八字的眉毛,眼神總是帶著種陰沉沉的感覺。
宮羽平修點點頭,回手關好房門,順著武田勇三的指引,宮羽平修來到了餐廳。
琴酒和伏特加果然早就已經坐在那裡了。
武田家給每個人準備的都是卓袱台。就是那種一個人單獨使用一個的小桌子。桌上的飯食準備的倒是一樣的。
一條煎魚,一碗味增湯,再加上一碟蔬菜和一碗米飯。
很傳統的和式晚餐。
宮羽平修走到唯一還空著的那張小桌前,跪坐下來。
平時在家裡的時候,用的是那種高餐桌和高背椅,宮羽平修也不怎麼出去吃和食,倒是很少會有需要跪坐的時候。
這會兒難得跪坐一次,還真有點不太舒服。
坐下以後,宮羽平修的視線掃過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人現在的形象,和宮羽平修見慣了的樣子還真是大有不同。
琴酒也是換了t恤衫和長褲,不過t恤衫是深紫色的,下麵穿了米色的長褲。換下厚重陰沉的黑衣,琴酒表情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冷,但是那種嚇人的氣勢卻少了一些。
那頭銀白色的長發還帶著些濕意,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前額的頭發有些淩亂,幾乎遮住了眼睛。
這麼一看,琴酒大概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比他想象的還是要年輕不少。
t恤衫是短袖的,琴酒露出來的兩條手臂,有些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隱隱約約的,還有不少疤痕在上麵。
伏特加身上的衣服倒還是黑色的,而且,這人竟然還戴著他的那副墨鏡。
在夜晚的房間裡也不摘下來,宮羽平修真的挺想知道,這人還看得清東西嗎?
琴酒和伏特加都是盤腿坐在各自的小桌前,這會兒已經開始吃自己的晚飯了。
宮羽平修端起麵前的味增湯,垂下眼睛,看起來,琴酒還算是比較信任這家人的。
就是不知道,這種信任是因為這家人是琴酒的長期手下,還是琴酒隻是把他們當做隻用這一次的一次性消耗品。
剛剛見過的那個武田家的家主,也在一旁作陪,大概是已經吃過晚飯的緣故,武田家主和他弟弟武田勇三的卓袱台上,擺的是茶和點心。
武田家主名叫武田信一,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偏瘦,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已經有些禿頂,下巴上倒是留著絡腮胡子。
不知道為什麼,宮羽平修總感覺這人長得,有點像是狒狒。
眼見著琴酒快要吃完,武田信一終於鼓起勇氣開口:“琴酒大人,這個月的傀儡還沒有運走,您……”
琴酒瞥了武田信一一眼,沒什麼感情地說道:“意外,暫住一晚。傀儡的事還是按原本的安排來。”
武田信一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宮羽平修把最後一口魚肉塞進嘴裡,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傀儡……
組織弄這個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