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來的路上,安室透帶著宮羽平修先去了醫院去處理了傷口。
雙子塔那邊受傷的人不少,之前宮羽平修和安室透兩人的處境雖然危險,但實際上,宮羽平修的傷也算不上是很重,索性也就不再占用本就忙碌的急救醫生的時間了。
在這場意外的爆炸和火災事故之中,雖然幾乎沒有因為爆炸而直接受傷的人,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受傷甚至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數。
造成的經濟損失更是不小。
這棟雙子塔被火燒,被炸彈炸,還是否能夠修複,能修複的話又要花費多長時間,多少人力物力,還是個未知數。
再加上這次救援過程中,暴露出來的超高摩天大樓的安全隱患,估計就算是修好了,這棟大樓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商家願意入駐。
總的來說,就是這棟雙子塔,不管還能不能修,它的價值都大大的貶值了。
經曆這一次的事件,宮羽平修倒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製作一些日常能用到的道具,在這個世界,誰也不會嫌保命的手段多的。
坐在副駕駛上的宮羽平修默默沉思,他是不是可以從組織那邊薅點經費過來,當初不管是朗姆還是弗拉潘和那位先生,可是都說過會給他提供實驗室和實驗經費的。
不知道組織能不能給他兌現呢?或者說什麼時候可以兌現呢?在這件事上,組織應該不會用空頭支票忽悠他吧。
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宮羽平修就被安室透帶到了西多摩市的一家醫院,按要求掛了號,找醫生給他做了檢查。
當時連接兩棟大樓的廊橋從斷開到下墜,中間還有一點時間,他們甚至來得及跑回去一小段距離。
正是這一小段距離,讓宮羽平修有機會一手拉著安室透,另一隻手正好抓住了一根裸露出來的鋼條,如果不是那根鋼條,他們兩個大概率都會掉下去。
如果真的掉下去,他們要如何自救,那大概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那時候,宮羽平修的那隻手承擔了兩個人重量,加上鋼條粗糙的表麵,所以皮肉被蹭破了不少,這會兒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皮肉翻卷,指縫裡都是黑紅色的血漬。
已經有些乾了的皮膚破口,加上疼痛,宮羽平修的這隻手有點伸不開。
再就是另外一條手臂,稍微有些脫臼和輕微的韌帶拉傷。
醫生給宮羽平修做了清創包紮,脫臼和拉傷隻要注意休養就可以了。
回到家,宮羽平修隻覺得自己累得不行,恨不得直接躺倒,睡個天昏地暗。
不過看看身上那滿是灰土的衣服,還有乾澀打結的頭發,宮羽平修還是認命地準備先換身衣服再說。
宮羽平修正費勁地用單手和自己身上那身有點破破爛爛的衣服較勁,就聽房門被敲響了。
知道是安室透,宮羽平修不再管身上的衣服,幾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安室透已經換了一身睡衣,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看宮羽平修開了門,紫灰色的眼睛看向宮羽平修,道:“你一隻手不方便吧,要不要我幫你?”
宮羽平修連忙側身把安室透讓進來,皺了皺鼻子,故意可憐兮兮地道:“好哦,衣服好難脫,我自己拉不下來。”
安室透聞言彎起了眼睛,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隨手把拎著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抬手幫宮羽平修把外套脫掉。
這麼一來,宮羽平修身上就隻剩下裡麵的襯衣,袖扣解開,倒是比西裝外套好脫一些。
安室透又翻了翻自己帶上來的袋子,找出保鮮膜,打算把宮羽平修受傷的那隻手包起來。
安室透一手托起宮羽平修那隻被繃帶裹成了一個大包子的手,輕輕歎了口氣,用自己的唇碰了碰那隻手。
宮羽平修抬起另一隻手,撫上安室透的臉頰,安室透側了側臉,貼在宮羽平修溫熱的掌心上。
兩人都安安靜靜地沒有說話,有些話,並不用說出口,這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
安室透不會勸宮羽平修下次要保護好自己,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說了,宮羽平修也不會聽。
宮羽平修麵對的彆人的時候,常常是溫和而有禮的,但這僅僅是因為他的習慣和教養而表現出來的。
事實上,除了他真正在乎的人,宮羽平修的那種禮貌是帶著疏離的。
可隻要真的被他放在心上,宮羽平修就會不遺餘力地對那個人好。
而安室透,就是被宮羽平修放在心上的那個人。
許久,安室透才放開宮羽平修的那隻手,直起身,把麵前的人擁進懷裡。
雖然說了也沒用,但安室透還是希望,宮羽平修能更珍惜自己一點。
“走吧,我幫你洗頭發。”安室透用保鮮膜把宮羽平修受傷的那隻手包好,拉著人進了浴室。
宮羽平修房間的浴室是有浴缸的,不過他平時嫌麻煩,基本都是不怎麼用。
這會兒為了方便,宮羽平修的手又不能沾水,他索性坐在浴缸裡,安室透在旁邊正好可以幫他清洗頭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