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宮羽平修的頭發,安室透直起身來,從宮羽平修的手上,把那個裝著對戒的盒子拿過來。
安室透拿起其中的一枚,套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取出另一枚,托起宮羽平修的左手。
紫灰色的眸子清晰地倒映著他眼前的那個人,那雙眼睛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也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平修,隻要戴上了,我就不會讓你後悔。”
金發青年那雙紫灰色的眸子裡,有安室透的溫和包容,有降穀零的歉意和承諾,也有著波本的決絕與狠厲。
看著那雙情緒萬千的眼睛,宮羽平修勾起了嘴角,笑道:“我知道。”
不管這句話是承諾,還是威脅,他都知道。
鑲嵌著鑽石的鉑金戒指,一直套到了指根,帶著點沉甸甸的觸感。
他的一生,也早就被套住了吧。
宮羽平修再次抱住安室透,在他的鬢邊蹭了又蹭,宮羽平修覺得,自己也染上了安室透身上那淺淺的柑橘香氣。
抱了一會兒,宮羽平修有些遲疑地開口:“那個……透哥……我想說一件事,你能保證你不生氣嗎?”
安室透稍稍退開一些,狐疑地看著宮羽平修,道:“你先說說看。”
“不要……”宮羽平修又把安室透拉了回來,他得抱個夠本,一會兒沒準就沒得抱了。
安室透揪揪宮羽平修那軟軟彈彈的耳垂,無奈道:“你說吧,我不生氣。”
宮羽平修偏頭看了安室透一眼,吞吞口水,這才道:“那個,我可以叫你零嗎?或者零哥?”
安室透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但隻是一瞬間,就又變成了無奈的神色,問道:“你從哪查到的?好吧,隻要你不是入侵了警察廳的係統,我就不生氣。”
“當然沒有。”
見安室透確實沒有不高興,宮羽平修的眼睛亮了亮,開始解釋自己的調查過程。
事實上,當初在山泥寺,安室透承認自己有第三方的身份的時候,宮羽平修就有意調查這件事了。
因為保密條例,安室透沒有告訴宮羽平修自己的真名和所屬機構,宮羽平修也沒有問。
他喜歡的人是安室透本身,至於安室透本名叫什麼,為哪個機構工作,對於宮羽平修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宮羽平修對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歸屬感,隻有安室透,才是固定他的錨,拉住他的風箏線。
他要的,隻是安室透。
至於那些組織啊,boss啊,官方機構啊,都隻是他在做任務的時候,捎帶著需要處理的東西,並不需要他多花心思。
當然,這不是說宮羽平修就小瞧這些組織機構了,怎麼說呢——大概就是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藐視吧。
他會小心應對,並且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但那也隻是為了能完成任務,為了幫助卡卡和安室透罷了。
至於保密條例,畢竟安室透是一個潛伏多年的臥底警察,關係重大。
宮羽平修成為協助人也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隨便說的。這也是對安室透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