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室透說完話,宮羽平修收好了手機,向著加油站那邊走去。
加油站的負責加油的工作人員一邊收錢,一邊對宮羽平修隨口閒聊道:“這位先生,你也是要去山裡的那棟彆墅嗎?”
“也?”宮羽平修微微怔了一下,心思一轉,麵上卻絲毫不顯,說道:“不是哦,我是來這邊拍照片的,這山裡還有彆墅嗎?”
“沒錯,那棟彆墅好幾十年了,很大的一棟宅子。”負責加油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在這裡待的太無聊,還是本身就比較愛聊天,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住了,“那裡常年沒人過去,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一輛車接一輛車的往那邊跑,還都是很貴的好車。”
“有那麼多人嗎?那估計是去彆墅裡辦派對的吧。”宮羽平修像是隨意閒聊一樣,隨口問道。
“其實也是我誇張一點,”加油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笑道:“大概過去了四五輛車吧,後來還返回來了一輛,估計是走錯路了。”
正說著,加油站的這位工作人員忽然把身子壓在櫃台上,變了一副臉色,啞著嗓子,眼神中還帶著點恐懼似的說道:“據說,那棟彆墅鬨鬼哦,曾經有很多人死在那裡,最後變成了厲鬼盤踞在那裡,所以那棟宅子換了好多主人,可每一任主人最後都不得善終。”
看著加油工的樣子,還有他說的話,宮羽平修好懸沒能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好意思啊,你麵前的這個現在也是你說的那棟鬨鬼房子的主人呢。
嚇完了人,這位加油工嗖地一下直起身子,笑道:“當然這隻是開玩笑的啦,不過先生你要是隻是來拍照片的,我建議還是改天比較好哦,畢竟,這天就要下雨了呢。”
宮羽平修笑著擺擺手,把找回來的零錢收好,“我可是特意查過天氣才來的,你不覺得,雨中的茂密森林格外有意境嗎?”
加油工微微抽了一下嘴角,但還是露出了一個非常禮貌的營業性微笑:“嘛,感謝您的光臨。”
宮羽平修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那輛黑色的寶馬。
雨,
就要來了。
開出加油站以後,宮羽平修車頭一轉,就向著黃昏之館的方向開去。
其實那地方還挺好找的,就一條盤山公路,在路的儘頭,就是那棟占地頗大的黃昏之館。
按理說,組織把這棟房子給了他,還把這房子作為他代號考核的場所,那應該就不會再派其他的組織成員上去。
他本來都做好了自己要在那裡一個人待上一個星期的準備了,可現在,那棟彆墅裡竟然還有其他人在。
宮羽平修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他準備先去黃昏之館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那裡,然後再考慮怎麼和組織那邊說。
黑色的寶馬轉過一道山壁,一座占地龐大的豪宅驟然間闖入宮羽平修的眼簾。
遠處是黑壓壓的烏雲,古舊的建築掩映在層層濃厚的墨綠之中,竟是給人一種彆樣的壯觀之感。
看到這樣的景色,宮羽平修倒是還真的有點想要拍照的心思了呢。
車子行駛過一座木橋,黃昏之館就已經近在眼前。
天上的烏雲似乎也無法再承受水滴的重量,啪嗒啪嗒,一滴接著一滴的從天上降落下來,片刻之後,大量的雨滴就連成了一片雨幕,天地間一片茫然。
宮羽平修駕駛著汽車,來到彆館的正門。
果然就像加油站裡的那個人說的那樣,黃昏之館門前的小廣場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了。
有法拉利,有保時捷,有奔馳,最後,宮羽平修把自己的車停在了一輛捷豹的旁邊。
一下車,宮羽平修就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黃昏之館的大門前敲門,黃銅的門環敲在厚重而巨大的木門上,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宮羽平修一看清那人的長相,心裡就是忍不住一跳,他怎麼會在這?
這在敲門的,不是彆人,正是在宮羽宅附近開和果子店的那個小老板——宮本羽兮。
宮羽平修走上台階,來到彆墅的大門前,那位和果子店的小老板聽到腳步聲,不由回頭看過來,見是宮羽平修,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宮羽君?好巧。”
“宮本君”宮羽平修點點頭,算是招呼,“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宮本羽兮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麵上帶著些許尷尬,笑道:“我本來是想去拜訪一個朋友的,但我對鳥取縣這邊的路實在不熟,結果……”
這位小老板的神色情緒,說出的理由,都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但,這人出現的太巧了。
鳥取縣距離東京六百多公裡,得什麼樣的巧合,才能讓兩個沒什麼關係的人,在六百多公裡之外的一棟房子的大門前遇上?
宮羽平修正要說話,彆墅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麵拉開了。
“你們是?”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孩子,這女孩子的身上,還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女仆長裙,胸前戴著雪白的荷葉邊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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