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他記得自己是去了組織在鳥取縣的那個基地,然後在那裡遇到了弗拉潘,還差點和弗拉潘打了起來。
但是後來呢?
宮羽平修捏捏自己有些脹痛的額頭,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是怎麼跑到街上來的?
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如織行人,宮羽平修感覺自己的記憶像是丟了一段。
他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麵,應該是他進了他在那個基地中的實驗室,
但是現在,他卻是站在路邊的人行道上。
從鳥取縣的實驗室到東京都的馬路邊,這一段的記憶沒有了。
因為長久的站立不動,很多行人在經過他的時候,都會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後又走開。不遠處還有兩個高中女生一邊看他一邊竊竊私語,看起來正要鼓起勇氣過來和他說話。
宮羽平修定了定神,按捺住心裡的疑惑和荒謬感,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裡算是他比較熟悉的一個地方——米花町五丁目,順著這個方向,再走一段路就是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
他之前還在事務所對麵的便利店裡打過工。
宮羽平修擰緊了眉,他是怎麼從鳥取縣回到東京都的?
他仔細回想著還能記得的記憶,試圖尋找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莫非這裡是一場幻境嗎?
比如在他沒注意的時候,被弗拉潘偷襲了。
畢竟那個基地算是弗拉潘的地盤,弗拉潘的研究,主攻方向似乎就是腦神經學。
之前負責給宮羽平修調配藥劑,給他進行洗腦的也是他。
想到這,宮羽平修暗暗警惕起來,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弗拉潘應該會在這場幻境中向他套取信息吧。
而能讓組織用出這種手段,宮羽平修能想到的,就是那枚在黃昏之館找到的戒指了。
宮羽平修活動了一下手臂和腳腕,用指甲掐了掐掌心,但不管是肢體的靈活程度還是痛感,都和以前沒什麼區彆。
看來是沒有辦法用這樣的方式來確定自己是不是身處幻境了。
放棄了測試,宮羽平修打算去毛利小五郎的事務所那邊去看看,不管到底是幻境,還是彆的什麼東西,總要多收集一點信息,才好判斷。
幾百米的路程很快就到,毛利小五郎家的那棟三層小樓就在前方不遠,宮羽平修已經可以看見事務所一樓的那家咖啡廳的招牌了。
但是在咖啡廳門口,那個拿著一把大掃帚正在清掃店門口的人影,讓宮羽平修頓住了腳步。
即便那人是背對著他的,但那令他熟悉的身形和還有那頭金色的短發,讓宮羽平修一眼就確定了那是誰。
如果這裡是弗拉潘設計的幻境,為什麼要把安室透安排在這裡?
宮羽平修深吸了一口氣,以他和波本之間的關係,弗拉潘要想從他這裡套取信息,大概最有效的,就是使用安室透的身份吧。
但是安室透從來沒在毛利小五郎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打過工,弗拉潘把波本的形象安排在這,就不怕他發現不對嗎?
雖然這麼想著,但宮羽平修心底卻隱隱有種念頭,事情很有可能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