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受傷的位置是在腰側,安室透暫時用紗布和繃帶幫他裹緊了傷口,減少出血。
看著安室透沉鬱的臉色,宮羽平修倒還有心情開玩笑:“透哥,你說中世紀的女孩子,束腰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安室透聞言,不由抬頭瞪了他一眼,這人臉白的像紙一樣,唇上也沒了血色,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傷口被繃帶緊緊勒著,出血倒是慢了一些,但是沒一會兒,白色的繃帶還是被染出了暗紅色的一團,像是一朵開到荼蘼的玫瑰花。
經曆了這麼一場變故,製服了劫匪,還拆掉了炸彈的四個人自然是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被心情激動的乘客團團圍住,要不是萩原研二是那種長袖善舞的性格,安撫好了那些乘客,鬆田陣平就要揍人了。
不過就算鬆田全程黑臉,兩人也是收到了一堆的電話號碼,表示想要回到日本以後,能夠一起吃個飯,聊一聊什麼的。
而宮羽平修因為見義勇為受了傷,空乘那邊殷勤地送來了不少東西,他和安室透還得到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
其實這個休息室主要就是給在飛機上突發疾病的乘客準備的,裡麵還有一張固定在地麵上的小床,床邊上有安全帶,儘最大可能的保證病人在飛機起降過程中的安全。
不僅如此,這架滿乘時能搭載300多位的乘客的飛機上,甚至還配有心臟除顫儀。
當然,宮羽平修暫時還用不到這個。
在幫宮羽平修包紮的過程中,安室透的臉色一直很難看。看著他的神色,宮羽平修就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不外乎是又把他受傷的事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宮羽平修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休息室門口拉的好好的簾子,宮羽平修索性向著安室透伸出了手,“透哥……要抱抱。”
安室透愣怔了一下,日常相處的時候,宮羽平修雖然很依賴他,但很少會主動向他撒嬌。但是現在……
為了避免壓迫到傷口,宮羽平修隻能是躺著。安室透俯下身,把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擁進懷裡,安室透用臉頰蹭了蹭宮羽平修,悄悄露出一個苦笑,竟然還是被平修安慰了啊。
被熟悉的柑橘香氣包裹著,宮羽平修也慢慢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精神,身體上的疲憊和虛弱也控製不住的湧了上來,好想睡……
感覺到環著自己脖子的手臂緩緩下滑,安室透的心裡頓時一陣難言的恐慌,“平修!”
宮羽平修費力地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安室透有些模糊,他知道這是因為失血造成的。
挑了挑嘴角,宮羽平修的手指儘力勾在安室透的衣服上,“透哥……”
安室透的聲音啞得不行,哀哀地祈求,“平修,平修,彆睡!求你,陪陪我,等一會兒到了醫院再睡。”
根據機組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他們大概在一個小時以後可以降落,當地的警方和醫院都已經就緒,隻等他們一降落,就會送宮羽平修去醫院。
安室透半跪在小床邊上,握住宮羽平修的手,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能為力過。也從來沒覺得,一小時是這麼漫長的時間。
此時此刻,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宮羽平修的手很涼,安室透用兩隻手包裹著,卻怎麼也捂不熱。
剛剛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過來過,跟他們說了一下剛剛的情況。
介於他們隻是機動隊的成員,幫忙解決劫機事件,還可以說是為了保護民眾,但審訊就不是他們能負責的了。
而且這群劫匪還大多不是日裔,涉及到國際問題,讓這件事的後續處理更加麻煩。
不過那位空乘小姐被製服以後,就一直處於情緒崩潰的狀態,幾乎不用問,就什麼都說了。
那位空乘小姐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得上受害人,她被這群劫匪中的某人欺騙,本來以為自己是交了一個男朋友,結果交往了一段時間以後,對方卻拿出了很多不好的照片威脅她。
為了不讓照片泄露,再加上對這群劫匪的恐懼,這位空乘小姐就成了脅從犯。
得知這些內情,宮羽平修也有些無奈,像這種情緒狀況,他也不是很好判斷。因為恐懼也好,心存希望也好,都是真實的情緒,也符合當時的情景。
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完全避免。
隻能說,他運氣不怎麼好。
很快,飛機降落,宮羽平修一落地就立刻被救護車拉走了。
整個治療過程極為順利,沒有大出血,沒有血漿不夠,沒有突然停電……
總之,所有可能導致意外出現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從麻醉中清醒過來的宮羽平修還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麼倒黴,是被“祂”針對了,也許不是他想的那樣?
宮羽平修和安室透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事實上,在宮羽平修還在手術室裡的時候,青池星見就包了一架飛機,直奔宮羽平修他們所在的地方。
一趕到醫院,青池星見氣呼呼地瞪了安室透一眼,去找醫生了解情況去了。
看著一臉怒氣的青池星見,安室透心虛地摸摸鼻子,也沒說什麼,終歸是他沒保護好平修。
其實真要說起來,宮羽平修受傷這事兒和安室透沒什麼直接關係,青池星見就是控製不住想要遷怒。
卡卡分析過當時那顆打中宮羽平修的子彈的彈道軌跡,如果那顆子彈沒有打中宮羽平修的話,那顆子彈會打破飛機上舷窗。
根據卡卡的演算,那架飛機有97的概率,會因為那顆子彈而墜毀。
從這個角度來說,宮羽平修算是替整架飛機上的人挨了這一槍。
手術結束以後,青池星見甚至沒留宮羽平修在這裡稍作觀察,就讓隨飛機過來的醫護人員護送著他回了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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