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浩司和淺香靜靜地待在房間裡沒有出聲。
很快,走廊上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聲音有輕有重,還混合著女士高跟鞋的脆響,聽起來還真是人多勢眾。
那一群腳步聲停在了門外,緊接著,門鈴被按響了。
淺香和羽田浩司對視一眼,這幫人在某些奇怪的地方,竟然還意外的有禮貌。
不過,也許這就是先禮後兵?
一片寂靜之中,那叮咚叮咚的門鈴聲,竟是格外的刺耳。
羽田浩司和淺香都知道剛才宮羽平修乾了什麼,此時此刻,自然不會亂動。
現在那群人在敲門,顯而易見,是來找羽田浩司的。
羽田浩司和淺香心裡,對宮羽平修剛剛所說的話,已經信了百分之八十。
確認了宮羽平修沒有騙他們,淺香臉上的表情越發悲戚。
阿曼達對於無父無母的她來說,完全就相當於是她的母親。
而且從她跟在阿曼達身邊開始,阿曼達也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
如果阿曼達還活著,淺香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回去救她,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阿曼達前麵。
想來阿曼達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把淺香支開。
看淺香剛剛的反應,恐怕對組織並沒有多少了解,阿曼達也不曾給過她什麼要她好好保存的情報。
不過也可能有,隻不過淺香自己不知道罷了。
但不管怎麼說,阿曼達想要保護淺香的心,恐怕並不比淺香對她的少。
現如今,阿曼達已經死了,殺死她的,明顯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就算是為了給阿曼達報仇,淺香也會努力活下來。
門外亂了一會兒,那群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他們找錯了門。
這一次,他們連門鈴都不按了,直接重重地砸響了另一扇房門。
大約他們這一次擾民一樣的聲響,終於驚動了其他的房客,走廊裡響起了另外的聲音,“喂,你們是什麼人,如果你們繼續打擾彆人,我就要報警了!”
走廊裡,一群黑漆漆的家夥們一起扭頭,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突然冒出頭來的房客。
這場麵,一時間看起來還挺驚悚的。
反正那個冒頭的房客嗖的一下就把腦袋縮了回去,梆的一聲關上了門。
朗姆瞪著那個房客所在的那間房,隨手點了一個手下,指了指那死死關閉的房門。
下屬得令,幾步上前,敲響了剛剛那房客的房門。
好一會兒,那房門終於不情不願地打開了,但鏈子鎖卻掛的好好的,那個房客躲在門後,色厲內荏地道:“你們趕緊離開,我已經報警了!”
朗姆踱到那間房門前,在臉上擠出一個隻有臉皮動了動的微笑,道:“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下,你有聽到1502號的房客離開的聲音嗎?那裡住的家夥欠了我們一筆錢,我們隻是想找到他。”
門後那個灰發的白人青年眼神閃了閃,飛快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沒注意!”說著就要關門。
朗姆身邊那個高大的下屬眼疾手快地把手插進了門縫裡,用力一推,那門就關不上了。
朗姆的另一個下屬也湊上前來,兩人合力一撞,竟是把那防盜鏈撞斷了。
不過這本來也就是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東西,遇上這種暴力行為,根本就攔不住。
但朗姆他們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賓館的安保應該也會很快就過來。
朗姆如果不想真的乾掉所有的目擊者的話,他們就得趕快離開。
“年輕人,你真的什麼也沒聽到嗎?你隻要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我就給你一份謝禮。”
灰發的青年眼神微閃,終於說道:“我有聽到1502的門鈴響過,一個穿套裝的女人來找過那個日本男人,然後他們就一起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朗姆看著這個貪心的青年,微微一笑,道:“那可真是太感謝了,請務必收下我們的謝禮。”
大約是朗姆的態度還算親切,再加上他所說的謝禮,灰發青年的膽子看起來大了不少,瞄了一眼朗姆的口袋,問道:“謝禮是什麼?”
“是一份為一個偉大的實驗試藥的殊榮。”說著,朗姆就忽然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把一粒紅白相間的膠囊塞進了青年的口中。
灰發金眸的青年頓時瞪大眼睛,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再顧不得彆的,連忙用手指去扣,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陣咳嗽乾嘔之後,青年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幾秒鐘以後,青年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青年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跑光了一樣,無力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灰發的青年搖搖晃晃地歪倒在地上。
朗姆勾起嘴角,伸手在青年頭上拍了拍,隨即直起身體。
一個黑衣男人來到朗姆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朗姆老大,這小子好像真的報警了,警察距離這裡還有一個街區,我們得趕快離開。”
朗姆嘖了一聲,看了一眼地上那個無聲掙紮的青年,冷聲道:“我們先走,讓人繼續追蹤淺香,還有那個羽田浩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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