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大原先生一副氣得跳腳的樣子,宮羽平修倒是看起來平靜的很。
宮羽平修指了指大原先生的手,道:“您第一次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們無意中看到您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從洗手間出來以後,您一直在舔手指。”宮羽平修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想您的手指應該是受傷了吧。”
大原先生垂在身側的手指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把手藏到身後,但很快又控製住了自己的動作,怒道:“那又如何?我在開洗手間門的時候,不小心在門把手上把手劃傷了。這樣也不可以嗎?”
宮羽平修向大原先生道:“我剛剛有說過吧,隻要做過的事情,就會留有痕跡。您這樣隻會越說越錯,越錯越多。
我們剛剛檢查過了洗手間裡的各個角落。唯一有血跡的地方,是洗手間的窗台。”
大原先生眼神一閃,連忙道:“啊,我是因為太緊張了,我是在想開窗的時候在窗子上劃傷的。”
這時柯南也湊了過來,躲在宮羽平修腿後麵,拉著他的衣角,隻探出一個頭來,像是一個怕羞的小孩子似的道:“啊咧咧,好奇怪哦,我和宮羽哥哥發現血跡的地方,是在窗台的台麵上啊!那裡連一點凸起的地方都沒有。大原叔叔,你是怎麼把手指弄傷了呢?”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大原先生的身上,等著他的解釋,這使得大原先生看起來越發的緊張了。
任誰都能看出大原先生一張臉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也不停的冒出汗滴。
此時此刻,宮本由美和三池苗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宮本由美看了一眼三池苗子,小聲道:“怎麼樣,通知一課的人嗎?”
三池苗子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道:“我直接打了千葉君的電話,他們很快就到。”
兩位警官的視線轉向現場,宮羽平修已經把自己手上所有的證據都展示了出來。
大原先生的眼神已經絕望了。
宮本由美走上前,拎起一個自封口的袋子,看著裡麵的碎木片,有些奇怪道:“這個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啊?大原先生用它做什麼了?”
宮羽平修解釋道:“我想大原先生應該是從咖啡廳的洗手間翻出去的。然後到貨車停車的地方,用這個木楔子擋在輪子下麵。
然後再把木楔子用鋼琴線連接在路邊等待發車的公交車上。最後再拉開手刹,解除四輪製動。
這樣等公交車到發車時間,開出車站,就會把卡在車輪下的木楔子拉出來。
這樣一來,沒有拉手刹的貨車就會失去控製,溜下坡道,直到衝進咖啡廳。”
“至於具體的證據嘛……”宮羽平修繼續道:“第一,在洗手間窗台上留下的血跡,可以證明大原先生曾經從那裡離開過咖啡廳。
第二,我們已經找到了那根係在公交車上的鋼琴線,那上麵沾著的血跡,也可以證明那條鋼琴線是由大原先生綁上去的。
第三,就是停在坡道頂端的那輛車了。
宮本警官可以查一下坡道上的那輛車,那應該是屬於大原先生的。車子座位上有一副帶著血跡的手套。
我想大原先生應該是在綁鋼琴線的時候被鋼琴線勒破了手指。
這些都可以用來證明,是大原先生你做下了這起案件。”
聽宮羽平修說完,宮本由美一臉嚴肅地看向大原先生,道:“那麼現在,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