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的空調壞掉了,在這樣的一個不能開窗通風的空間裡,還坐了這麼多人,就算現在是十月底的天氣,也是讓人感覺有些悶熱。
宮羽平修喝掉了半杯冰可樂,又抬手扯開了衣服的領口。
原本隱藏在衣領裡麵的choker頓時露了出來。
這一條choker和昨晚宮羽平修帶過的那條有些相似,唯一的區彆,是昨天那條上麵裝飾的是一枚鈴鐺。
而宮羽平修今天帶著的這一條,上麵掛著的,是一個小巧的金屬圓盤,中心的位置還用花體字寫了幾個單詞。
那個墜在那裡,隨著宮羽平修的動作而輕輕搖晃的小東西,讓和他中間隔著一個安室透的小偵探都不可避免的起了些好奇心。
柯南知道宮羽平修的本職其實是個珠寶設計師,而且最近幾個月,還成了一個比較出名的小眾珠寶設計品牌的主設計師。
就連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她們說,這個品牌最近還挺受歡迎。
但他還真沒看過宮羽平修戴過除了耳飾和手表之外的飾品。
這使得柯南越發好奇宮羽平修戴著的那塊小牌牌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喝了一口杯中的可樂,柯南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金發的男人。明明都已經是在挨著坐了,這人卻還要再湊近一點。
還有那隻手也不怎麼老實,一直在宮羽平修的脖子後麵捏來捏去的。
其實不看他也能猜得到,那塊小圓盤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寫的應該是這個人的名字。
唔……
說起來,他如果去找宮羽平修定製一件帶有毛利蘭名字的首飾的話,不知道毛利蘭能不能看在那首飾的份上,不要把他打死啊?
雖然他現在還沒說,但是要向毛利蘭坦誠自己的工藤新一的事實,那就意味著之前那些被毛利蘭抱著,一起睡一張床,一起洗澡……等等的事情,就全都瞞不住了啊!
所以,柯南是真的很擔憂,等毛利蘭從他變小的真相中緩過神來以後,想起這些事會徹底爆炸啊!
隻要這麼一想,他就完全不想向小蘭坦白了呢,怎麼辦?
柯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有注意到,宮羽平修那邊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如果他看的再仔細一些,就會發現宮羽平修臉上的潮紅,並不是因為悶熱,而是因為窒息。
宮羽平修的手指虛虛地搭在安室透的肩膀上,像是想要本能地想要推開麵前的人,卻又控製住了自己的動作。
坐在宮羽平修另一側的新出醫生,視線稍稍瞥向了宮羽平修。
在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宮羽平修脖子上的那條choker。
那條黑色的頸環被一根膚色稍深的手指勾住,不時還會一點點的收緊。那動作非常隱蔽,又被宮羽平修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如果不是恰巧宮羽平修完全背對著新出醫生,他可能也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那麥色手指的主人似乎終於玩夠了,這才鬆開了那黑色的裝飾品。
剛剛經曆了一場窒息的宮羽平修軟軟地靠在安室透懷裡,而安室透則像是在安撫他一樣,慢慢順著那頭漂亮的灰色長發。
隱隱約約地,新出醫生似乎聽到那個金發深膚的青年,一邊用手拍撫,一邊低聲道:“好孩子,做的不錯哦!”
那聲音,聽起來溫柔極了,隻是伏在他的懷裡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那雙紫灰色眸子中冰冷的嘲弄之意。
宮羽平修在安室透的懷裡趴了一會兒,看起來終於緩過來了一些,就見那人又從口袋裡拿了什麼出來,向著宮羽平修展示了一下。
新出醫生眼見著,那個灰發的青年身體僵硬了一瞬,安室透湊過去,不知道又誘哄了些什麼,那灰發的青年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不過,台上的表演即將開始,整個禮堂裡的燈,除了舞台上的以外,都關掉了。
新出醫生隻能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向宮羽平修那邊。
但是很快,新出醫生就感覺到了身邊那個人奇怪的狀態。
那個灰發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一直在椅子上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又不想吵到彆人,隻能是強自忍耐。
新出醫生有些狐疑地皺了皺眉,凝神注意,隱隱約約地,他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一陣極為細微的電動馬達的聲音。
猛然間,意識到那有可能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即便是他,也差點繃不住自己表情。
披著新出醫生皮的貝爾摩德感覺自己想來支煙。
在她看來,宮羽平修就是一個愛上了波本的傻瓜。
就算有著安室透偽裝的波本看起來再溫柔,那張皮下麵也依然是個瘋子。
這個組織裡怎麼可能會有正常人?
就包括她自己。
也一樣是個瘋子。
而宮羽平修,隻要進了這處深淵,要麼也被同化成瘋子,要麼,就是早晚被波本玩死。
演了一會兒,宮羽平修有點卡殼,剛剛那些動作最多也就是看起來有些不舒服而已,最誤導人的,實際上就是那來路不明的震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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