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但這也隻是看起來。
宮羽平修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馬上就要被撐破的氣球。
沒準下一秒,就能在大街上表演恐怖片。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個手環,距離72小時結束,還有39小時25分。
宮羽平修覺得,自己大概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遠遠地,宮羽平修看到一輛接一輛的警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大量的病人和家屬也從醫院裡魚貫湧出。
警方能夠大張旗鼓地趕過來,看來是那個炸彈犯已經被抓到了啊!
又等了一會兒,看到鬆田陣平從一輛剛剛趕到的警車上下來,宮羽平修終於放下了全部的心。
我們都贏了呢。
最後向鬆田那邊看了一眼,宮羽平修壓低帽子,悄無聲息地遠離了醫院。
這一次,就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彆。
我們未來再見。
鬆田陣平似有所覺,頓住了前進的腳步,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和他走在一起的白鳥警官有些疑惑地看了鬆田一眼,道:“鬆田警官,是有什麼事嗎?”
鬆田陣平搖搖頭,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鏡,道:“沒什麼,快走快走,嫌犯不肯交代炸彈安裝的位置,我們必須在下午兩點之前,把所有的炸彈都找全。”
佐藤警官也從後麵趕了上了,聽到鬆田陣平的話,不由道:“那個嫌犯,簡直就像是有精神分裂症一樣,一會兒喊警察騙了他,一會兒又說他不是故意的,是有個小孩子的聲音一直引誘他。反正就是像個瘋子一樣,關於炸彈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肯交代。”
鬆田陣平咬著嘴裡的煙,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他是不會交代的,他自己已經被抓了,那麼等這個炸彈爆炸,就成了他現在唯一的信念。隻要這個炸彈炸了,他就可以認為是自己贏了。”
煙蒂被鬆田陣平咬成了扁扁的一片,被墨鏡遮擋的眼中滿是壓抑的怒火。
他從摩天輪下來的有點晚,等他回到地麵上的時候,嫌犯已經被帶走了。
如果他也在場的話,哪怕拚著被處分,他也要狠狠揍他一頓!
“說起來,鬆田,你那個線人還真是很厲害啊!”佐藤警官一邊走一邊道,“關於嫌犯的側寫分析,基本上都說對了。”
鬆田哼笑一聲,道:“他可不是我的線人,我隻是借來幫我個忙,那家夥,可是那邊的。”
佐藤警官怔了怔,做了一個“公安”的口型,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鬆田也隻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佐藤警官輕輕歎了口氣,不得不說,公安那邊的人確實有很多精英。
就是那行事作風嘛……
實在是讓人一言難儘。
因為有鬆田陣平給出的準確情報,警方又派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沒用太長時間,警方就找到了原本被安裝過炸彈的位置。
隻不過,一連幾個,都是被拿走了炸藥和雷管的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