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選擇爬樓的地方還算是隱蔽,但也不適合多待。
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宮羽平修看向坐在地上的澤田弘樹,道:“小鬼,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澤田弘樹扯了扯嘴角,仰頭看向因為站起來,而比他高出不少的宮羽平修,“您為什麼要稱呼我是小鬼呢?是語言習慣嗎?您應該知道我是澤田弘樹吧?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宮羽平修挑了挑眉,仰頭看了一眼這座高聳入雲的建築,然後抬手一撈,就把澤田弘樹夾在了胳膊下麵。
“既然你是自己跳下來的,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說著,宮羽平修手腕一抬,一條鉤索彈出,剛好勾在另一棟建築的邊沿。
緊接著,鉤鎖急速收縮,宮羽平修帶著澤田弘樹拔地而起,然後再次輕巧地落在鉤鎖勾住的落點上。
不等站穩,又是一根鉤索彈出,兩個人就再次像是飛出去了一樣。
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眼前急速掠過的景物,前所未有的行動方式,終於讓澤田弘樹那雙仿佛失去光澤的眼睛再次亮起了微弱的光。
“所以,你真的是蜘蛛俠。可是,蜘蛛俠用的不應該是蛛絲嗎?還是人們以訛傳訛?”
宮羽平修抽了抽嘴角,蜘蛛俠這個梗就是過不去了是吧?
雖然宮羽平修儘量選了可以幫澤田弘樹擋住風的姿勢,但是澤田弘樹還是被高速行動帶起風吹得亂七八糟,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宮羽平修大致上看了看方向,終於還是選了那個最標誌性的建築物——自由女神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上來了。
帶著澤田弘樹,一路不走尋常路地來到了這座女神像的最高點,也就是女神所舉著的那隻火炬上方。
自由女神像平時開放的地方隻有地麵,基座,還有女神的皇冠,這個火炬的位置,一般是沒人能上來的。
不過,很多美漫或是電影裡,倒是有很多主角坐在這支火炬上的鏡頭。
澤田弘樹總算被宮羽平修放了下來,有些腿軟的扶住了那青銅色的表麵。
怎麼說,澤田弘樹也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電影和漫畫中的場景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無法自抑地興奮起來。
不是沒站住高處去看這座他生活了兩年的城市。
之前有無數次,他曾站在辛多拉大廈的頂層,遠遠地看著仿若繁星的人間燈火。
無數次,他都想著,從那裡縱身躍下。
隻不過因為他一直以來為之堅持的夢想還沒有實現,所以才一直克製著自己的念頭。
直到今天,他終於完成了最後一行代碼。
承載著他夢想的諾亞順利起航,而他自己也終於可以獲得他一直期待的自由與安寧。
隻可惜……
如此想著的澤田弘樹不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奇怪的青年。
雖然這人一直不肯正麵回答,但是他能確定,這個人就是來找他的。
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今天也是他自從媽媽去世以後,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澤田弘樹扶著那青銅色的金屬表麵慢慢坐下,從一個全新的視角看向這座城市。
“呐,澤田君,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澤田弘樹沒有看向宮羽平修,視線漸漸變得悠遠,像是在看著眼前的燈火,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許久之後,就在宮羽平修以為澤田弘樹不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這個年僅十歲的溫柔的孩子,終於開了口。
那是很簡單的一個故事,簡單的沒有什麼波瀾壯闊,隻有日複一日的生活,那也是一個漫長的故事,漫長到涵蓋了一個十歲的孩子的一生。
就像宮羽平修之前查到的那樣,澤田弘樹出生在日本,但是那裡的教育體係並不適合他,他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他的母親為了他的將來,選擇離婚以後,獨自帶著他來到了據說更為自由的美國。
在他考入麻省理工,在那裡自由的學習自己感興趣的知識的時候,他確實是快樂的。
但是那之後沒多久,他的母親就因病去世。
當時一直資助他們的辛多拉的總裁收養了他。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用自己的天賦和能力,好好報答他的養父。
但是因為他研究的那個dna追蹤溯源技術,無意間發現托馬斯·辛多拉竟然是一百多年前著名的殺手開膛手傑克的後代。
那之後,澤田弘樹的一切都仿佛是落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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