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宮羽平修不由動了動手指。
普拉米亞想找阿薩辛,可是阿薩辛剛剛就被他不在意地給丟出去了呢。
不對,不應該稱之為“他”,應該是“她”才對。
雖然普拉米亞在衣服裡麵墊了東西,但是剛剛宮羽平修和他之間的距離足夠近,這就已經足以讓宮羽平修確定普拉米亞的性彆了。
而且,普拉米亞剛剛隻是挾持他,而不是直接把他殺了,他就猜到普拉米亞大約是想通過他來威脅安室透,好找到諸伏景光。
但是沒想到,普拉米亞提出的卻是讓他們尋找阿薩辛。
果然還是他和阿薩辛相同的發色和瞳色讓普拉米亞懷疑了吧。
宮羽平修趴在地上,老老實實地扮演一個毫無反抗力的人質角色,但是眼中的神色卻有些深沉。
當年在遇到普拉米亞的那棟廢棄大樓裡,鬆田有和被綁在那裡的一個俄國人說過他們是警察。
那時候,伊達,鬆田雖然都有小心注意沒有叫出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名字,但是也喊過他們的外號。
普拉米亞隻讓安室透和伊達航去尋找阿薩辛,卻完全沒有提到過諸伏景光。
這個來自俄國的瘋狂炸彈犯如果真的是因為三年前的那件事而想要報複他們的話,那就必然不可能放過諸伏景光!
畢竟,當年傷普拉米亞最深的,可就是諸伏景光了。
宮羽平修所用的阿薩辛的身份是直接回到了三年前,能量收集結束後,又跳過了這三年回來。
所以,普拉米亞找不到阿薩辛很正常,因為他在這三年當中,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但是諸伏景光不同。
普拉米亞完全沒有提到諸伏景光,宮羽平修懷疑,她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關於諸伏景光真實身份的情報。
想到這裡,宮羽平修金蜜色的眸子越發的暗沉。
普拉米亞……絕對不能留下。
丟開宮羽平修之後,普拉米亞就完全不再理會他了,轉而看向舉著槍的安室透。
鳥嘴麵具後麵的低低笑了幾聲,道:“為了防止你們作弊,我在這個城市的某處安裝了一個煙花,如果你們不遵守規則,那你們就會看到一朵非常美麗的花朵。哈……說真的,我挺討厭這些囉裡吧嗦的東西,但是你們這裡的一個同行,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普拉米亞麵對著安室透和伊達航的槍口,一步一步後退,直至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確定普拉米亞完全離開,宮羽平修也不再繼續假裝,手臂一撐,就坐了起來。
有卡卡幫忙修複,宮羽平修被炸彈震傷的內臟已經完全恢複,但是背上,還有肢體上被轎車玻璃還有其他殘骸劃傷的部分,卡卡就沒有動了。
身體內部的彆人看不到也就算了,這些已經被人看到了的傷口,還是要遵循科學的。
普拉米亞一走,安室透幾步就衝到了宮羽平修的旁邊。
安室透半蹲在宮羽平修麵前,看著他脖頸上被扣上的那個該死的炸彈項圈,恨恨地磨了磨牙。
宮羽平修坐在地上,仰頭看向怒氣滿滿的安室透,頓時露出了一個微笑。
隻是看那笑容,怎麼都是帶著些討好和小心翼翼。
安室透那雙紫灰色的眸子裡依然滿是怒意,甚至於,因為宮羽平修那表示歉意的微笑,而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手槍被他彆回掛在肋側的槍套裡,空出來的手看起來很想在宮羽平修的頭上來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