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宮羽平修身上的鎖鏈被撬開的信號的時候,安室透正和鬆田陣平在一起。
不止是他,伊達航,易容後的諸伏景光,也都在這裡。
看著手機上彈出的綠色警報,安室透無奈地挑了挑眉,但也隻是給宮羽平修發了一條注意安全的短信,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就知道宮羽平修不會老老實實地養傷。
嘖
要不下一次換個金庫防衛級彆的地下室好了。
鬆田陣平看起來有幾分煩躁,本就淩亂不羈的卷毛頭被他揉成了一個草窩。
伊達航安頓好了娜塔莉,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衣領處還能看到些許白色的繃帶,細長的牙簽被他叼在嘴上,咬的咯咯作響。
諸伏景光垂著眼睛,仔細研究著宮羽平修剛剛發給安室透的情報,即便隔著易容,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平日裡很是溫和的男人,這會兒的心情恐怕是相當的惡劣。
鬆田抬手又抓了一把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他努力深呼吸幾口,從萩原研二失蹤前最後出現的監控錄像上收回視線,瞥了一眼安室透,道:“是宮羽君?”
看到安室透點頭,鬆田彈了一下舌頭,吐槽道:“景老爺,你要不要看看金發大老師臉上的表情,真的很讓我有種想要把他拷起來的衝動啊!”
諸伏景光放下手上的資料,勾了勾嘴角,道:“確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真難得zero這樣的表情竟然沒有把宮羽君嚇跑。”
他知道鬆田是想說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在普拉米亞發出威脅,警視廳被襲擊的緊要關頭,萩原卻突然失蹤,他們的情緒實在是過於緊繃了。
所以,zero就為了大家犧牲一下吧。
安室透露出一個很是無辜的表情,略略歪頭,道:“我隻是想讓平修好好養傷罷了。不過很遺憾,小貓咪總是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
伊達航咬了咬叼著的牙簽,露出一個沒眼看的表情。
想當初降穀在警校訓練的時候,是多古板又純情的一個孩子啊!沒想到臥底幾年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安室透對宮羽平修不好好養傷,偷偷跑出去的事很不滿,但他相信宮羽平修能解決好小偵探那邊的事,那他現在隻需要專注他自己手裡的事就好。
今天早上,他從宮羽宅出來以後沒多久,就收到了公安那邊報給他的信息。
就在他收到情報的幾分鐘之前,有一個外國人攜帶炸彈襲擊了警視廳。
事發突然,那個外國人攜帶的炸彈在警視廳門前爆炸,警方完全來不及阻止。
當時正巧有幾名兒童路過警視廳大門,其中一個女孩兒被炸彈波及,被炸飛了出去。
不幸中的萬幸,那個女孩兒及時被她的家長救下,這才沒有造成慘劇。
但是當時處於爆炸的中心的襲擊者本人,卻是當場死亡。
這場炸彈襲擊隻死掉了一個襲擊者,可這種帶著炸彈跑來炸警視廳大門的行為,無異於把警方的臉麵摁在地上使勁踩。
警視廳當即派出了大量警力來調查這起事件,身為爆處組的行動小隊隊長,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自然被分派了任務。
可直到集合的時候,爆處組的警官們才發現,他們的萩原隊長竟是遲遲沒有出現。
萩原研二性格好,平日裡又比較活潑,愛玩又愛鬨,但同樣的,作為排爆警察,他也有著優秀的拆彈技術和強大的責任心。
無論如何,萩原研二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翹班。
更何況,就連和他最親近的鬆田陣平,都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萩原研二遇到了什麼事情。
甚至……
是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不過這一點,誰都不敢到鬆田陣平麵前去說。
鬆田平時就脾氣不好,從來不會慣著誰,萩原研二在的時候還好,但在萩原研二失蹤的現在,鬆田陣平簡直就像變成了一個炸藥桶。
隻要有哪怕一星半點的火星,鬆田這個炸藥桶都會立刻炸開。
此時此刻,能勸住他的,也就隻有他的幾個同期好友了。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不適合直接露麵,一開始是匆匆趕來的伊達航把人勸住的。
在那之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也悄悄去了警視廳,幾個人對了對情報,對萩原研二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猜想。
“根據警視廳門前的監控錄像來看,炸彈產生的火焰顏色和普拉米亞的雙色炸彈爆炸產生的顏色一模一樣,雖然我不認為是普拉米亞安排的炸彈,但這件事絕對和她脫不了乾係。”安室透一邊打量著手中的證物袋,一邊說道。
這是負責處理警視廳大門爆炸案的警員剛剛送來的,大大小小的證物袋有好幾個,裡麵裝著警方從那個襲擊者身上收集來的線索。
安室透手中拿著的那個,是最讓在場的人員奇怪的一件——那是一張鬆田陣平的名片。
“巡查部長……”安室透念出名片上印著的鬆田的職位,道:“鬆田,我記得你在搜一當巡查部長的時間,不就隻有一個星期?還能想起來這種名片都給過誰嗎?”
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努力回想,“誰會記得這種事啊!你要是問我三年前抓住那個炸彈犯的事情,我還能記得清楚……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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