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亞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認命的人。
在裡世界,能活下來的,無論哪一個都是極為擅長抓住機會,抗爭到最後一秒的人,那些早早放棄的,不是被警察抓住,就是在放棄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但就算心裡還在繼續暗暗尋找突破的機會,普拉米亞的臉上卻呈現出一種絕望般的放棄。
她慘笑著舉起自己的手,像是在感歎一般地輕聲道:“我倒是小看了你們,不過……”
那副樣子,看起來還真的就像是所有的後手都被砍掉,最後隻能無奈地等待被警方捉拿一樣。
但宮羽平修和安室透暗暗皺眉,死死盯著普拉米亞,不管是宮羽平修對人情緒的感應,還是安室透多年生死之間練就的直覺,都在說明這個女人不對勁!
果然,就在普拉米亞的右手緩緩舉過耳側的時候,忽然手腕翻轉,竟是從自己腦後盤起來的發髻中扯出了一枚黑色的手雷!
“你們以為,找到炸彈的位置,就能阻止它爆炸嗎?彆做夢了!”
普拉米亞原本就癲狂的臉色變得越發猙獰,竟是單手拔掉了手雷的引信!
小巧的手雷握在普拉米亞的掌心,黑色的金屬外殼像是吸收了周圍所有的光線,看起來毫不起眼,卻又引人注目!
那手雷確實小小一個,但是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這樣一枚手雷,所能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而且,普拉米亞身為一個炸彈狂人,這枚被她留作殺手鐧的手雷,很有可能是她改裝過的!
普拉米亞自然不會留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在拉開手雷引信的下一秒,就甩手丟向宮羽平修和安室透!
倒不是普拉米亞對這兩個人的恨意最大,而是因為守著直升機的就是他們。
想要離開這個天台,方式就那麼幾種,普拉米亞當然要選一個看起來最可能操作成功的。
通往酒店內部的出入口就隻有一個,而且那邊的守著的人還是最多的,再加上進去建築內部,完全就是等著被警方甕中捉鱉。
或者,她也可以選擇從天台側邊跳下去,但是樓下她安排的炸彈很快就要炸了,如果有活下來的機會,普拉米亞也不想自己找死。
剩下唯一的路,就是搶了直升機逃走。
意識到普拉米亞的手雷是衝著他們來的,安室透腳下用力,瞬間起跳,向著宮羽平修的方向撲過去!
宮羽平修順著安室透撲過來的力道向後躲開,同時一手攬住安室透的腰,另一隻手把從剛剛起,就一直握在手裡的東西向著那枚手雷丟了出去。
一如三年前,宮羽平修用柚子砸飛了當年的那枚手雷一樣,這一次,一個像是漁民捕魚用的漁網似的,但是比真的漁網要小得多的東西,也順利而準確地網住了這次的這枚手雷。
那個奇怪的小魚網並不是被扔出去以後就不受控製了,另一頭還有一根細線握在宮羽平修的手上。
隻見那小魚網網住手雷以後,宮羽平修就像是在甩一顆鏈球一樣,給那枚砸過來的手雷換了個方向。
宮羽平修這一甩,就直接把那枚手雷甩向了另一個沒人的方向,然後在半空中發出了一聲悶響。
手雷沒能炸到人,普拉米亞雖然氣惱,但動作卻並不慢。
她本意就是想把宮羽平修和安室透從直升機旁邊引開,好搶奪直升機的控製權。
現在宮羽平修和安室透因為要躲避那顆手雷,讓開了道路,普拉米亞立刻就抓住了機會。
其餘的幾位警察也很快就意識到了普拉米亞的意圖,連連舉槍,想要把她攔住。
但警察終究不是殺手,即便是開槍,也不可能瞄準要害,他們大多隻是以使目標喪失行動力為目的。
這對普拉米亞來說幾乎是不疼不癢,幾個躥越翻滾,就衝進了直升機。
直升機螺旋槳帶起的風讓眾人根本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普拉米亞駕駛著直升機緩緩升空。
“hiro!”安室透看著升空的直升機,向著諸伏景光那邊大喊一聲。
和幼馴染多年的默契,隻需要安室透一句話,諸伏景光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隻見穿著黑色作戰服,身形挺拔的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把一直背在背上的狙擊槍舉起,瞄準的目標,正是那架緩緩起飛的直升機。
因為時間太過緊急,諸伏景光來不及找合適的架槍地點,就毫不遲疑地把那沉重的狙擊槍支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因為舉槍的動作,貼身的作戰服顯現出了肌肉的弧度,寬厚的肩膀,結實的手臂,都說明了一件事。即便是隱姓埋名多年,諸伏景光也從來沒有放棄磨煉自己的技能。
有著溫柔貓眼的青年平時總是溫和有禮,但此刻,他卻猶如和他手中的狙擊槍融為一體,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淩厲而鋒銳的氣勢。
那雙標誌性的藍色貓眼中,左眼微微眯起,右眼則透過冰冷的瞄準鏡緊緊鎖住了自己的獵物。
纖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黃銅色的子彈自槍管中噴射而出,仿佛撕裂了空氣一般,旋轉著擊中了剛剛飛起來的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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