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平修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安室透也拿著兩大瓶葡萄汁走了過來。
安室透瞥了一眼坐在桌邊等開飯的鬆田陣平,道:“嘛,有人不能喝酒,所以就隻能喝果汁了。”
宮羽平修無奈,他家透哥隻要遇上鬆田,哪怕是關心的話,也能說的像是在挑釁,而鬆田每次也都相當配合,一點就炸。
果然,聽到安室透的話,鬆田陣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某人應該挺慶幸的吧,畢竟拚酒這件事有人就從來沒贏過我啊!”
“嘁,上次醉倒在桌子底下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呢?”
“你敢說如果不是宮羽君扶著,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嗎?”
看著兩個人又小學雞一樣吵了起來,宮羽平修無奈扶額,不過,他家透哥這麼活潑的樣子,真的很好呢。
萩原研二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隻拉著宮羽平修和青池星見他們坐下,自顧自地開動,完全沒管吵的正開心的兩個人。
吃飯的人吃的開心,吵架的人吵的開心,一頓飯,倒也算得上是賓主儘歡。
宮羽平修和安室透做的菜有點多,但是六個成年男性的飯量也不小,竟是在鬆田和萩原上班之前差不多吃了個乾淨。
萩原研二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捏著裝了果汁的杯子晃了晃,明明裝的是果茶,倒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在喝威士忌。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我們馬上就要29歲了呢,但是感覺好像大學都才剛畢業沒多久似的。”萩原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果茶,輕聲感歎道。
鬆田還在和搶來的最後一塊排骨搏鬥,聽到萩原的感歎,吐槽道:“因為某人在醫院裡躺了四年,對你來說,當然像是才畢業沒多久。”
聽著兩人的對話,宮羽平修的筷子頓了頓,但他什麼都沒有說,神色如常地夾起了碗裡的魚肉。
安室透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像是恍惚了一瞬,他下意識地看向宮羽平修,但又很快收回了視線,垂下了眼睛,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多年的臥底任務,讓安室透的演技已經鍛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且他也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隻要有需要,他隨時都可以表現出自己想讓彆人看到的情緒。
除了宮羽平修,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誰能看透他在情緒上的偽裝。
喝掉杯子裡最後的一口葡萄汁,安室透隨口道:“時間確實過得很快啊,說起來,我們也認識了快七年了吧?”
萩原研二用手指點了點杯子,略略思考了一下,道:“六年多快七年了,等櫻花開的時候,就滿七年了呢。”
安室透勾了勾唇角,視線飛快地掃過宮羽平修,沒對萩原的話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時間,道:“時間不早了,晚上下班以後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起看紅白歌會?”
“哈,金毛混蛋,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鬆田陣平皺了皺眉,說不上到底因為什麼,但有那麼一瞬間,鬆田覺得安室透忽然變得有點奇怪。
“我能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安室透對著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道:“我之前預定了兩個西瓜,本來想著要是你們下班過來的話,就等到晚上再吃。”
“哇喔,新年期間的西瓜,小安室,你可真是大手筆!”
本國的水果本就很貴,像西瓜這種,即便是在夏天也是高價水果,更何況還是在並非西瓜出產季節的現在。
不過,在暖烘烘的房間裡,烤著被爐,吃著西瓜,真的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哎。
隻是,鬆田和萩原最後還是拒絕了安室透的邀請。
雖然和朋友一起吃西瓜,一起看紅白歌會跨年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現在終歸還是沒有那麼安全。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越多,就越有可能被有心人注意到。
臥底任務艱難又危險,他們希望自己的朋友們都能夠平平安安。
另外,中午一起聚餐,晚上就是屬於情侶之間的時間了。
萩原和鬆田都不想做電燈泡,也完全不想要彆的電燈泡。
帶著一個西瓜,萩原和鬆田如同來時一樣,分頭離開。
安室透平時做事向來妥帖,不止鬆田和萩原,五十嵐觀月和青池星見也被送了一個西瓜。
五十嵐觀月抱著送給他們的那個西瓜,和宮羽平修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和青池星見徑自離開。
等五十嵐觀月離開,房門關好,安室透才仿佛失去所有管理自己表情的力氣。
安室透回身抱住站在他旁邊的宮羽平修,許久,才啞聲道:“所以,這個就是你的任務嗎?”
回擁住安室透,宮羽平修點了點頭,然後又把人抱的緊了一點。
想了想,宮羽平修道:“彆擔心,透哥,等我的任務完成,一切都會好的。”
安室透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卻沒有再接話。
他也沒想到,僅僅隻是和朋友之間的閒聊,竟然會讓他意識到如此巨大的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的時間不正常。
但無論是萩原,還是鬆田,卻都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也許,他也應該和萩原鬆田他們一樣,不會發現任何異常。
但,也許是宮羽平修的存在,也許是他所知道的那些秘聞,讓他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可是,就算他能意識到問題,這種幾乎改變了這世界上所有人認知的事情,又該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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