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龜田照吉按原樣封回箱子以後,宮羽平修就又跟上了他的目標。
然後就看到那個家夥像是辛勤的小蜜蜂一樣,砸暈了他的另一個當年的同夥,然後把人的衣服扒了,吊在了船體外側。
宮羽平修知道這人是打算安排個什麼計策,好以此嫁禍他人。
但是這家夥也是相當的會折騰人,這麼冷的天,把人吊船頭上,估計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了。
那人拿了他前同夥的衣服,又跑到關著龜田照吉的那個箱子那裡,把衣服匆匆忙忙地給人套上,還專門把一塊非常顯眼的金表戴在了龜田照吉的手腕上。
等那人把箱子再次封好,然後再潑上汽油,設置好了定時機關,匆匆離開之後,宮羽平修才再次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這人也太能折騰了吧?真不知道這人折騰這麼一趟是想做什麼。”宮羽平修撇了撇嘴,他現在感覺有點無聊了。
這人做了這麼多準備,眼看著時間已經來到夜間十一點,宮羽平修打了個哈欠,點點晶瑩溢在眼角,看起來視線都變得有些朦朧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以徹底把警察蒙混過去吧。”安室透看著那人所做的一切,眼神也有些冷。
就是因為這些既無知,又妄自尊大的家夥存在,犯罪率才一直居高不下。
不過,在他看到困唧唧的宮羽平修時,眼神又再次變得柔和下來。
抬手用拇指把宮羽平修眼角處的生理性淚水抹掉,柔聲道:“困了?”
宮羽平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是有點,不過應該也快結束了。”
說著,又和安室透一起,把還在昏睡著的龜田照吉從被潑了汽油的箱子裡搬出來,送到一間客房裡關起來,順便還叫了人過來看著。
回到甲板上,看著那空掉的箱子,宮羽平修想了想,從自己包裡翻了一塊防火材料出來。
這是之前實驗室裡搞出來的副產品,防火效果比石棉還好,即使是直接放在火焰中燒灼,也沒有辦法點燃這種材料。
而且,這種材料還可以隔絕高溫,能夠保護內裡的物品,不會受到高溫的損傷。
除了這種防火材料,宮羽平修又拿了一張舊版的一萬元紙鈔出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再用那防火材料把那張紙鈔包起來,放進之前關過龜田照吉的救生材料箱裡。
做完這一切,宮羽平修又照原樣把箱子封好,恢複了那人安裝好的點火機關。
安室透自然是看到了宮羽平修寫了什麼的,不由覷了他一眼,笑道:“沒想到平修也會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啊!”
宮羽平修勾了勾嘴角,道:“等那個人看到這張紙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監控畫麵,確定所有人這會兒都在餐廳裡麵,宮羽平修就打算讓這場戲早點開場了。
看那人的準備,是打算在零點以後再動手,但是宮羽平修懶得再等下去了。
在二十年前那起案件追訴期結束前的最後一秒,把所有的犯人逮捕歸案,也挺有戲劇性的,不是嗎?
“砰——”
就在餐廳裡的眾人都在一邊吃著夜宵,一邊討論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自稱是葉才三的老人到底是誰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槍響。
餐廳裡的眾人本就因為那個消失了二十年的搶劫犯而心神緊繃,這會兒聽到這異常的聲響,頓時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