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雲慕又泡在了模擬艙教室,有了這次“死亡”經曆,雲慕對狙擊機甲無聲無息的天外一擊始終無法釋懷。隻是他不清楚,真實戰場上和狙擊手你死我活的正麵對攻並不明智,而又能碰到像範小蕾這樣近乎妖孽的天才狙擊手則更少。不過就算有人告訴他這些,他也不會聽,死都不讓人掙紮一下的感覺,雲慕天生厭惡。進了模擬艙也不找人對戰,隻和係統硬剛,對手自然變成了“長弓”,沒人知道他在乾什麼。
接到胖子的通訊問他在哪,讓早點回宿舍有安排,雲慕這才從模擬艙教室出來,一邊低頭琢磨一邊往回踱步。
冷清了一個假期的校園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喧囂,雲慕深陷某種偏執之中渾不在意,直到遠遠發現宿舍樓道口站著個恬靜的高挑身影,微風中黑發輕拂,衣袂翩翩,如空穀幽蘭獨秀一方。
上學期因為參加機甲測評的特殊原因,蘇靜璿沒有來校,這也讓許多新生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今天忽然出現在男生宿舍區,不分新老皆躁動不安。
雲慕有意放慢些腳步,醞釀一會該怎麼打招呼,能在眾多往來學生的豔羨中脫穎而出搭上話,似乎都足夠自己虛榮一回的。
“學,學姐,你好,在這等蘇猛?”
雲慕小跑兩步走近輕輕喚了聲,明知是句廢話。
“你好!”
轉臉見是雲慕,蘇靜璿勾起嘴角輕輕點頭,皓腕凝霜晃得雲慕內心倉惶不定,隻顧上憨笑忘了所有的腹稿。
平時和胖子懟天懟地懟空氣,桃花島沙灘上又見多了白花花的姑娘,也跟著程星辰學了幾句諸如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一天不見我要奔潰之類的俏皮話,然而雲慕知道終究不是自己的嘴笨,而是亂了心神。
見雲慕語塞了半天,蘇靜璿微笑道:“快回去收拾收拾,一起去。”
“啊?去哪?”
“吃飯!”
雲慕一怔:“很快!”
顧不上細問一溜煙衝回了宿舍。
胖子不出所料正在擺弄他的發型,一個假期沒有學習的壓力,在家好吃好喝的好像都沒見胖。
“胖子,你姐在樓下等你,還不快點?”雲慕見胖子不緊不慢的,催促道。
“你也快點換身衣服,今天薇兒姐過生日,喊大家一起聚聚,我這不是為了等你麼!”
胖子說著又將劉海彎了個角度:“彆愣著,快點。”
雲慕卻停下腳步遲疑道:“是艾薇兒過生日啊?我,我能不能不去。”
胖子頭也不回道:“不就抱過薇兒姐麼,多大點事,那天喝醉了我都理解,難道還做了什麼虧心事?”
雲慕慌忙擺手:“沒,沒有。”
“那乾嘛不去,薇兒姐特意叮囑我們幾個都要到的,不去就是有鬼。”
“好好,我去好了吧,彆聽人胡說,是不是李子峰這個大嘴巴?”
胖子很義氣的點點頭,雲慕苦著臉,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的嘴也能四處漏風。
轉身進了浴室簡單衝了衝,換上乾妹妹寧歡歌在桃花島挑的本季新款男裝,同時扔了件其他款式的大碼給胖子。
“唉喲,總算有點良心。”
胖子嘖嘖看著一身新衣的書呆子,有些意外怎麼突然會做人起來,當時去自己家禮物都沒想著他,今天一出手就相當到位,接過禮物眉開眼笑立馬換上。
還彆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胖子穿出了寬大服裝該有的嘻哈感,很符合他跳脫的人生信條,雲慕則內斂的多,加上本來就散淡的性格,行頭一換還真有點豪門公子的清冷範。
煥然一新的倆人出現在門前,讓蘇靜璿都有些吃驚,看看弟弟又看著雲慕,微笑道:“嗬嗬,看來我這個當姐的都沒你了解小猛了。”
雲慕摸著後腦勺傻傻的笑,自己也納悶當時怎麼會突然冒出給胖子帶個禮物的想法,還一點兒沒覺著浪費。
胖子摟著雲慕的肩頭,邊走邊訴苦:“你是不知道走之後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苦啊,小爺這十幾年活著不易,我姐對我的認識,還停留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老觀念裡,彆看外表漂漂亮亮文文靜靜的,在我家你也是看到過她有多殘暴,那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收著打的,你以為我喜歡胖?我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得已,唉,苦啊!”
蘇靜璿安靜跟隨在一旁,任憑弟弟不住嘮叨含笑不語,雲慕聽著都覺得尷尬,幾次輕聲咳嗽示意胖子可以了,做人留一線嘛何況還是自己親姐,不成想胖子根本不怵,打定公共場合蘇靜璿不敢拿他怎樣,至於秋後算賬這種事,反正也不差那些,痛快了再說,直到三人上了飛車直奔一個叫恒星薈的地方,胖子這才閉嘴。
恒星薈,首都星知名的高檔餐廳,共和國雖然不再分什麼身份尊卑,但現實裡階層的涇渭總以某種規則的麵目出現,比如這恒星薈,沒有邀請就踏不進去。曾經就有初到首都星的暴發戶二代,借著酒精和身邊美女的慫恿試圖硬闖,結果人被安保“禮貌”收留了一晚,第二天還得當暴發戶的爹托了關係親自登門道歉才領回了人,期間警局接到報警,剛問事發在哪,聽說是恒星薈,掛斷通訊就沒了下文,可見背後老板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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