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能扛下來已經算是個奇跡,悲傷之後還得樂觀,軍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抽煙聊天,周繼和雲慕同時找到隊長劉沐風都有些話想說,一處彈坑三人圍坐。
“隊長,我想到第一線。”周繼帶著些情緒懇求道。
劉沐風看著五人中原本最穩重的一個還是搖搖頭:“每條防線都有每條防線的任務,服從命令。”
“可今天的情況,有狙擊手壓製,守住一線不是更重要麼?”周繼依然不死心,來了戰場卻一直遊離在外,看到老兵們的犧牲和範小蕾的成長,他心有不甘。
“周繼,你應該清楚你們現在還不適合麵對這樣強度的戰鬥,你可以憤怒但不是衝動,這場仗就當是我們這群老兵為你們上的一課,好好看好好學,這對你們將來有用處,你是五個人的隊長,更應該服從命令。”
“可”
“嗬嗬,是不是想說如果我們要是支撐不住,最後還不是一樣?”
“是!”
一向沉穩的周繼情緒激動,梗著脖子不願退讓。
“那也等我們這群老兵都死光了,才能管不了你們你可以把這個決定當作是我的歉意,整個機步連對你們的歉意!”
“歉意?”
“是的,你們本不該來!另外我們老兵有老兵的默契,一旦加入你們這些新兵,隻會讓我們分心,這你應該可以理解吧,所以服從命令!”
“是!”
周繼對為什麼有歉意並不關心,但隊長之後的話讓他沒法不認可更不可能去對抗,冷靜下來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
劉沐風看著魁梧挺拔的身影微笑道:“周繼以後一定會是個好軍官!”
“嗬嗬,剛才他可一直違抗命令!”雲慕玩笑著說。
“底子很好,有熱血,也能迅速恢複理智,這是好的軍官必須具備的素質,他欠缺的隻是經驗,換你是不是巴不得躲在最後?”
“嗬嗬嗬,我就壓根不會來多此一問!”
劉沐風看著一臉嬉笑的雲慕有些無語,老兵臉上的笑容那是見慣生死的坦然,多少有著點悲壯,而這個年輕人卻是真正在開玩笑,還不是苦中作樂式的自嘲。
“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周繼去一線的真正原因麼?”劉沐風的話讓雲慕有些意外,剛才的理由對他來說已經很充分了,偏過腦袋搖了搖頭,劉沐風繼續道,“因為你們幾個性格都不同,尤拿你和周繼來說,你我有些看不透,不過我知道你知變通。”
“這是變相說我怕死唄?”
劉沐風沒理他繼續道:“但周繼不同,雖然年紀隻比你大一些但本質上和我們是一類人,到了一線他是會與陣地偕亡的人,我不能把他和你們拆開,所以到最後我是說真的到最後,你們五個一定要在一起,他是隊長責無旁貸,一起走。”
雲慕驚訝於劉沐風看人的眼光,低頭認真想了想,以周繼學長一直以來的剛毅為人,再加上這幾天熱血的催化,如果不給他綁上一份丟不下的責任,隊長說的很有可能。
“已經過去一天了,有範小蕾的狙擊或許能守得住呢?之前要我們極端情況下往後方縱深撤,現在還堅持麼?”雲慕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
“為什麼?”
“因為戰備星到現在都沒有和我們聯係。”
劉沐風猶豫片刻低聲道,目光有些冷,看著雲慕的眼睛讀懂裡麵的不可思議。從發出偵察結果到現在,加上向陣地集結的時間差不多有兩天,就算深空裡的定向接收衛星因為某些原因暫時變軌,現在也應該傳回戰備星的後續計劃安排了。看得出雲慕有些悲哀,自己同樣也很內疚,消瘦的劉沐風滿臉愁苦,寧可現在麵對的是加蓬人的衝鋒都似乎比麵對眼前的青年來的輕鬆。
“真不讓人活啊!嗬嗬。”短暫的震驚、哀歎過後,雲慕囂張的對著青灰色天空豎起個中指,長出一口氣輕蔑的笑了笑,“那老子就在這等,看你們來不來。”
“你說什麼?”
陷入尷尬自責的劉沐風確實沒有聽清說了些什麼,糾結起眉眼盯著昂首日天的青年滿是疑惑,剛才分明聽到在笑,但卻笑得沒有一絲溫度。
“隊長,咱說句玩笑話,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能贏,或者想贏有沒有什麼辦法?比如什麼天降神兵啦、後院起火啦就是加蓬人良心發現也行啊。”
雲慕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又蹲到劉沐風身邊嬉皮笑臉,儘量讓自己的問題顯得不這麼正經,有些腦洞大開,既然意外入了這個局,生而樂觀的他就想演個喜劇,正劇也行。從首都星挑戰交流生,到工業博覽會假扮“雅盜輝”,常年在狩獵星與猛獸為伍的他,骨子裡沾染的是一套叢林法則,不然辛苦遭罪跟著老趙學那些有的沒的乾什麼呢?那可不是就當個普通守法公民需要的東西,這次恐怕是要真殺人了,雲慕擠出一絲詭異笑容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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