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這回可真豁出去了,連房子都要賣,要是柱子爹泉下有知,非得氣活過來不可。”張大爺歎了口氣,滿眼的惋惜。
這些話,柱子雖沒聽見,但要是知道了,估計也得氣得不輕。
而此時,何雨水,柱子的遠房表妹,剛下班回來,一進門就聽見了這些議論。
她心裡咯噔一下,忙拉住三大爺閻埠貴問了個明白。
閻埠貴一五一十地把秦淮茹的事和柱子要賣房的決定告訴了何雨水。
何雨水一聽,心裡那個急,她知道這房子雖然名義上不屬於柱子,但隻要柱子鐵了心要賣,還真能賣出去。
這年頭,律法不嚴,住久了的地盤,往往就成了糊塗賬,打官司都不好使。
何雨水心想:“這柱子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得趕緊給大清叔寫信,讓他回來管管這事。”
夜幕降臨,四合院歸於寧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柱子屋裡,燈火昏黃,他臉色陰沉,嘴裡不停地念叨:“轉運,我一定要轉運,我得救秦姐出來!”
這事,已經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紅紙,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李峰的生辰八字,這是他好不容易從一位老街坊那兒用一袋棒子麵換來的。
李峰,四合院裡長大的孩子,老一輩的人幾乎都認識。
柱子按照雲中道長傳授給他的法子,給稻草人點上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又朝它吐了口唾沫,心中默念咒語,期盼著奇跡發生。
而對門的李峰,正埋頭苦讀,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他內視了一番體內的五猖兵馬,見它們並無異樣,便沒放在心上。
心想,若真有邪祟作亂,念個請神咒,讓五猖兵馬出手,保管叫它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何雨水已經寫好了信,匆匆跑到郵局,將信件投入了信箱,寄往了河北保定的大清叔那裡。
寄完信,她雙手合十,默默祈禱:“爹,您可一定要早點收到信,不然柱子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呢。”
次日清晨,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四合院的青瓦上,給這座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四合院裡,人們陸續出門,或扛著鋤頭去田裡勞作,或提著籃子去集市買菜,忙碌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傻住,哦不,現在應該叫他柱子,畢竟“傻住”這個稱呼帶著幾分戲謔,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人輕易嘲笑的少年了。
柱子站在窗前,目光穿過窗欞的縫隙,仔細地掃視著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數了數,發現院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隻剩下幾隻悠閒散步的雞和偶爾從屋簷下飛過的麻雀。
柱子心裡暗自盤算著,他怕等會兒帶人來看房的時候,會有人突然冒出來阻攔。
畢竟,這房子雖然破舊,但承載著太多回憶,也牽動著太多人的心。
他不想因為這事,跟鄰裡之間鬨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