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陵市,一座擁有兩千年曆史的城市,以悠久的曆史和城市地下四通八達的古代下水道出名。
在一個月之前,有都市怪談在各種靈異論壇興起,怪談的主體內容就是說伏陵市的地下有東西跑出來了之類雲雲。
甚至在評論區裡麵還有親身經曆的人現身說法,每次有人經過下水道或者井蓋的時候還能聽到各種各樣的喊聲。
而且這怪談的傳播速度越來越快,經曆的人越來越多。
比如說現在,淩晨四點的伏陵市,在許多人還在眷戀被窩的溫暖時,勤奮的李師傅就已經起來擺攤了。
作為伏陵市中為數不多做了十幾年雞蛋灌餅的小攤,李師傅的名聲在打工人群體之中備受好評。
隻是這一個月他的出攤位置變了,之前苦苦等待的其他打工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紛紛在微信群中詢問李師傅為什麼換地方。
李師傅的回答卻讓他們有些奇怪。
“之前的位置附近的井蓋一直傳來異響。”
將這段信息發出去之後,李師傅將泛著白光的手機屏幕熄滅,對於他來說擺攤的時候玩手機是一種奢侈。
上了年紀的老爹老娘,正在上初中的女兒,以及患著病的妻子,家庭的一切都放在他的肩膀上,所以他換出攤位置的決定也是冒了風險的。
之前他出攤的位置有一個井蓋,最近一個月以來他每次出攤都能從井蓋中聽到各種各樣的說話聲。
這讓他不禁想起雞蛋灌餅群中的群友說過的詭異怪談。
什麼壓著的鬼跑出來了,伏陵市地下的墳墓壓不住了,古下水道中的蛟龍被人放出來了之類一直流傳甚廣。
但是李師傅是一個迷信的人,所以他換出攤位置了,妻子還因為這件事和他吵過架,說他真是糊塗了,就因為這件事就換地方。
可再怎麼勸李師傅他也不回去,那隱隱約約傳來的說話聲讓他寢食難安。
好死不死的是李師傅這次換的位置附近也有一個井蓋,這讓他不由得感覺一陣後怕,生怕從裡麵跑出來什麼鬼東西給他搞死。
心中惴惴不安的李師傅坐在小馬紮上,盯著那個井蓋。
黝黑發黃的井蓋就在那裡放著,一如站崗的士兵般沉默,任由歲月在身上肆意鐫刻傷痕。
李師傅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不會死,他可是吃齋念佛的好人。
後怕之餘,李師傅腦子裡一直回響著之前井蓋中傳來的怪異聲響。
那聲音像是有一千張嘴同時說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隻是他記不清印象中最深刻的聲音是什麼樣了。
就在此時,有男人的喊叫聲從井蓋中隱約傳來。
“什麼?!你說那個叛徒死了?!”
聲音之尖銳,語氣之淒厲,像是有人在用刀剮他的身體一樣。
李師傅:“……”
他聽不清這聲音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是自己應該做的。
他該換地方擺攤了。
就在李師傅懷疑人生的時候,井蓋之下,四通八達的古下水道的掩蓋之中,有隱約有白光從中傳出。
“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咱們的聲音隔絕結界還沒有整好,不要每次都大驚小怪的。”
一道脆嫩的女孩聲音從老板椅的背後傳來。
這是一片不存在於現實中的空間,或者說這一片空間被人從現實中隱去了形影。
這片空間寬敞明亮,鋪著潔白的地毯,牆壁采用淡雅的米色調。
而在空間的正中央坐落著一張巨大的辦公桌,辦公桌的前方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身穿黑色風衣,體型壯碩,一手握著手機,另一手拍在辦公桌上。
聽到辦公桌後麵的聲音這麼一說,男人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有些激動了,然後又收回雙手恢複了一開始彙報工作時的站姿。
“不好意思,領導,咱們追了一個星期的叛徒突然被人發現掛在市區最顯眼的建築頂端,聽到這件事你難道不激動?”
“不激動,因為做了這件事的凶手已經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
說完之後,老板椅轉了過來,露出了男人口中領導的真容。
如瀑的黑發被乾練地束成馬尾辮置於頭後,嬌小的身體穿著和男人如出一轍的黑色風衣。
粉嫩的臉頰一如初綻的櫻花,眼睛清澈明亮,因為說話而顫動的睫毛撲閃著,如果不知道眼前女孩的身份可能真的會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但,她可是異管局在伏陵市分局的局長──胡落櫻。
所以,即使她的臉長得再可愛也不可能會讓人覺得她好惹。
“小李啊,不要每次都一驚一乍的,咱們可是異管局的人,這麼毛毛躁躁可是會讓人看低你的。”
女孩半躺在柔軟的椅子上,嘴裡說著老氣橫秋的話,搭配上她那好像小姑娘一樣的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領導教訓的是,我下次會注意的。”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現在卻被一個小姑娘訓斥著,這一幅畫麵非常違和,按常理來說兩人的身份應該對調一番才能讓人感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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