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三泊這個笑容,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剛才那老板似乎是吃準了我沒錢,兜裡隻有個手機。
“這手機是你讓他收走的?”
我看著眼前的楊三泊,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你可彆這麼說,剛才黃叔可說了,咱倆可是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我讓他收你手機乾啥?”
楊三泊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
看著已經拿著我手機遠去的老板,我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我們村子裡是沒有派出所的,如果出事兒基本都是城裡來人解決,如果沒有了手機,那我就沒有任何聯係外界的方式了。
也就是說如果出點啥事兒我想報警都沒機會了。
不過此時我也不能把手機搶回來,楊三泊的尿性我知道。
現在我如果去搶手機不但搶不回來,沒準楊三泊還得黑我狼心狗肺,說我連個手機都不能押這兒給我乾爹辦席。
更恐怖是的村民如今肯定都會聽楊三泊的,在我們這種小村子,會點陰陽之術的人肯定比我這種普通人有話語權。
不行!等乾爹下葬完,這村子是不能待了,要是不能報警,我死在這兒估計外麵都不知道我是咋死的!
想到這兒我也沒說話,繼續操持著乾爹的葬禮。
很快,廚師就炒好了菜,這能容納整個村子的大席就開始了。
因為村裡的人比較多,我家的院子根本容納不下,所以做流水席的老板還在外麵搭了幾個大棚子,才勉勉強強坐開。
在桌上,沒有一個人搭理我,甚至也沒有人願意跟我坐在一起,我一個人守著一桌子菜,就好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處孤島。
反觀楊三泊那邊,村裡的所有人都端著酒杯一個一個的正在討好這個村裡唯一的年輕陰陽先生。
畢竟普通人陰陽宅的風水好不好,能不能知天命全都是靠著這些精通陰陽之法的人決定的。
在村民的吹捧下,楊三泊臉上的悲傷之色也是漸漸散去,臉上也是滿是酒氣和笑意交融,手都在黃月季那傲人的臀部上捏了一把。
本來就挺喜歡楊三泊的黃月季俏臉上此刻也是浮上了一絲紅暈,就連她的村長老爹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欣慰之色。
黃村長當時就很想巴結乾爹,把黃月季嫁給楊三泊,兩家結好。
但沒想到乾爹去了芷若家裡說媒,這件事兒讓他十分的不悅。
不過現在芷若已經走了,這老家夥估計感覺機會又來了。
畢竟村裡唯一的陰陽先生掌控在自己的手裡,對於一村之長來說那好處可真是不小。
看著在眾人吹捧聲中逐漸開心的楊三泊,我歎了口氣,今天就好像死的不是他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