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見我已被迫妥協,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最終也隻能長歎一口氣,緩緩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北鬥七豪傑中的其他人。
他的身體還帶著之前被毆打的傷痛,每走一步都略顯踉蹌,但他仍強忍著,開始為他們按摩起來。
此時牢房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隻有那光頭大漢時不時發出的愜意哼聲。
我一邊麻木地按摩著,一邊在心中思索著對策,我深知這樣的屈辱隻是暫時的,一定要找到機會扭轉局麵。
阿刀似乎在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儘管他的動作機械,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深邃,仿佛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而胡子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但手上的動作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再次激怒這些惡徒。
過了許久,那光頭大漢似乎享受夠了,揮了揮手說道: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和胡子、阿刀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退回到牢房的一角。我靠著冰冷的牆壁坐下,心中的憤怒與屈辱如潮水般翻湧。
沒過多久,獄卒送飯來了。那獄卒端著一個破舊的鐵盆,裡麵盛著所謂的飯菜,大米飯泡著菜湯,菜湯裡僅僅漂浮著幾片蔫黃的菜葉子,一塊肥膩的肉在湯中若隱若現,上麵還掛著令人作嘔的油脂。
胡子一看這飯菜,臉瞬間拉了下來,忍不住抱怨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這也能叫飯?”
阿刀則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在這獄中,有的吃就不錯了,總比餓著強。”
我看著那盆飯菜,心中雖也不滿,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挑剔的時候。
我伸手端起盆,剛想分給大家,那光頭卻突然大喝一聲:“這盆飯先給我們北鬥七豪傑,你們幾個等下一頓吧!”
胡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憑啥?這飯是大家的,你們已經欺負我們夠了,連飯都要搶?”
光頭冷笑一聲:
“就憑我們比你們強,在這牢房裡,強者才有資格先吃。”
我站起身來,強忍著怒火說道:
“死光頭,你彆他媽的太過分了。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還想咋的?”
光頭卻不以為然:“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們能奈我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阿刀突然走上前,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光頭說道:
“光頭大哥,這飯你們先吃,我們等會兒也沒關係。”
現在我也是理解阿刀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光頭得意地接過飯盆,和他的兄弟們大快朵頤起來。
他們狼吞虎咽,全然不顧及形象,那模樣仿佛已經許久未曾進食。
不一會兒,飯菜便被他們風卷殘雲般一掃而空,隻剩下一些殘羹剩飯在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