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笑笑兩人打扮成清潔工,各自手持掃帚,佯裝認真地在路上掃地。
清晨的微光漸漸變強,莊園裡的人也多了起來,西裝革履的精英們腳步匆匆,偶爾有幾個停下交談幾句,對我們這兩個清潔工並未投來過多目光,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
我一邊揮動掃帚,將地上的落葉雜物歸攏,一邊壓低聲音問笑笑:
“你接的到底啥活啊?咋會跟這靈書莊園扯上關係?”
笑笑手中的掃帚也沒停,邊掃邊輕聲應道:
“最近這靈書莊園鬨鬼,晚上總是能聽到嗩呐還有鞭炮聲,那動靜,就好像有人歡歡喜喜辦結婚喜事一樣,可一出去查看,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邪門得很。雇主出了大價錢,讓我來查查到底咋回事。”
我心頭一凜,暗自思忖,這等詭異之事,怕不是與葉家人有什麼關聯。
“會不會是葉家這兒在搞什麼鬼名堂?”
我嘀咕道。笑笑微微點頭,眼神透著幾分思索:
“我也這麼懷疑,所以才想著先來這莊園探探。你這家夥,倒好,自己莽撞地闖進來,差點把小命丟了,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
她話語裡雖有責備,卻也有關切。
“我現在可是正乾堂的人,唉,跟你們接觸多了,我怕彆人也覺得你們也跟正乾堂有關係,那張老板這些年積攢的名聲可全都毀了,沒準還有人說他私通正乾堂。”
“說什麼呢!我知道你肯定不可能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咱們從葉家村往外跑的時候,你都能惦記著葉家姐妹,肯定不會是那種人,而且,我認的是你的人,你在哪兒可跟我沒關係。”
正說著,前方走來幾個工作人員,正對著手中的圖紙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著莊園的布置安排。
我們趕忙低下頭,放緩掃地的動作,裝作專注乾活的模樣。待他們走遠,笑笑才又開口:
“咱得小心點,雖說換了衣服有了掩護,可這莊園裡到處都是眼線,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暴露。”
我深以為然,握緊了手中的掃帚,感覺它此刻倒像是我的一件防身武器。
“嗯,我知道,你那活調監控沒?”
笑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手中的掃帚都險些拿捏不穩,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頓了頓才開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調了,可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嗎?”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才接著說,。
“就在我們所在的這個院子,每到淩晨一點,監控畫麵就變得陰森詭異起來。先是一陣濃霧彌漫,什麼都看不清,緊接著,一群紙人就慢悠悠地出現了。”
說到這兒,笑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我也感覺後背發涼,手心沁出了冷汗。她咽了口唾沫,繼續描述:
“那些紙人,一個個慘白慘白的,臉上畫著詭異的腮紅,眼睛黑洞洞的。它們抬著一頂紅轎子,晃晃悠悠地走著,嗩呐吹得那叫一個響,鞭炮聲劈裡啪啦,熱鬨得很,就跟真有人在辦喜事似的。”
“可莊園的人蹲守了好幾次啊,每次一聽到動靜就衝出去,外麵卻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彆說紙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笑笑的眉頭緊緊皺著,眼中滿是困惑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