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拍賣會上忙活的服務員其實有兩撥。
其中一撥是酒樓本來的員工，另一部分是朱家的夥計。
朱老二雖然跟酒樓老板關係親密，但畢竟兩方下屬都沒怎麼見過。
這給了雲調鑽空子的機會，酒樓這邊以為他是朱家的夥計，朱家這邊以為他是酒樓的員工。
反正他們認得，也就是這身服務員的製服。
那個得了朱老二吩咐的服務員隨手叫了個同伴過來，讓他去打探六十號的情況。
在一旁伺機而動的雲調終於蹲到機會，連忙上前去對端果盤的服務員說，
“哥，我跟你一起吧。”
服務員並沒有懷疑什麼，於是把茶盤順手遞給他，
“那行，你就端著茶水吧。”
於是雲調端起茶盤，就這麼簡單的跟著服務員進了六十號客人所在的包間。
這處包間的規模跟萬璞玉他們所在的那一間從麵積到大致布置都差不多。
但特殊在意，包間中間架起了一掛簾子，而且是密不透光的那種。
從布置的樣子來看，掛簾明顯是臨時架起來的，用兩個木架子撐著。
雲調心中疑惑，心想這人慈禧太後麼，還拉著簾子不讓外人見麵？
他裝作沒反應過來，端著茶盤就想往簾子裡鑽，但不出預料被身邊的夥計攔住了。
“給我吧。”
夥計把茶盤接了過去，甚至還道了一聲謝，人還怪客氣的。
雲調沒有說話，而是彎下腰，借低過茶盤的機會，看了一下簾子後麵那雙腳。
那是一雙手工的製作的高檔男士皮鞋，排除女扮男裝的情況，唯一能得到的消息也就是這人是個男人。
很有錢這一點，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而帶雲調進來的服務員，同樣有著探聽情況的任務，把果盤交給另一個夥計之後，溜須拍馬一般說道，
“我們老板吩咐了，客人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們提就是，”
“我們酒樓的宗旨，就是對客人儘心儘力的服務。”
“好，麻煩了。”
夥計客氣了一句。
服務員還沒完事兒，一邊偷瞄著簾子後麵，一邊介紹他們端來的果盤茶點，
“這是密雲來的板栗跟去蒂無花果乾，配著加了乾桂花的臘卡普洱一起用，生津潤燥又不傷胃，也不知道貴客喜不喜歡。”
夥計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話多的服務員有些不耐煩了，
“謝過你們老板的好意，我們老板很喜歡，”
“這些果碟跟茶水夠用一陣子的了，就不用再麻煩了。”
很明顯，這是在趕人了，不想他們再從包間裡待著。
但服務員的任務還沒完成，不好給上麵交差，所以還是有些猶豫的。
這小子倒也機靈，瞧了緊緊拉著的簾子一眼，靈機一動招呼雲調，
“來，咱們給貴客收拾收拾果皮垃圾，就先走吧，不要打擾了。”
說著，非常自然的就要往簾子裡麵鑽。
眼見如此，簾子裡的“貴客”不得不開口了，
“我這兒也沒什麼要收拾的，辛苦二位了，”
“我接下來的心思不在吃喝上，你們就不用再費心來送東西了。”
顯然，大家都很清楚，這兩個服務員就是來打探情況的。
雖然沒能看到此人的樣子，但聽到他的聲音，不免讓雲調注意起來。
既然如此，就不好在往前，服務員隻能到了一聲“您客氣了”，帶著雲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