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司府,一處黑樹環繞的大院內。
四名中年男人春風得意的交談著。
他們四名副指揮,分彆負責管理東西南中四城兵馬司的事物。
四人神氣飛揚,侃侃而談。
府內,幾名手裡端著文書的官吏嘻聲戲鬨,經過此處見四人在此,大驚失色,立即恢複了嚴肅模樣。
路過四人身邊時,幾名官吏紛紛問好道:
“指揮使大人。”
而其中三人,卻無一理會,隻是眯著眼,樂笑著看著幾人,等著看戲。
果不其然,餘下較為年輕的那名,皺起眉頭,不悅的道:
“在府內嬉戲打鬨,成何體統?”
三名官吏神情驚恐的低著腦袋道:
“大人,下官知錯了。”
較為年輕的副指揮,又是連連訓斥了幾番,直至這幾名官吏中有人驚恐落淚,才讓這四人離去。
而其餘的三名副指揮使見狀,都是無奈的搖頭笑道:
“明大人還是如此喜歡教訓下人。”
聞言,那人冷哼一聲道:
“做官就應當有做官的樣子,像他們幾個,簡直不像話!”
其餘三人也隻是笑笑,並未繼續多言。
因為在兵馬司這一畝三分地,他們便是權勢最高之人。
所有兵馬司的官員們,都得被他們所驅使。
在神京城巡捕盜賊,火禁等事物上,他們說一,就不會有人說二。
方才才與兵馬司指揮使商討了,神京城之中案件的相關事宜。
會議解散,他們幾人便是齊聚於此,稍作休息。
幾人閒聊幾句後,便是提到了這兩日鬨的沸沸揚揚的春花樓事件。
被稱為明大人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酸意,冷哼道:
“那個姓徐的,就是喜歡做這等張揚事。”
“居然將三品大員都是當做犯人,當眾羈押回北鎮撫司。”
“能力不大,行事倒是囂張的很,要是被本官碰著他,必定教教他什麼叫做尊卑有序。”
一旁的三名老人笑著,其中一高瘦的老者道:
“那姓徐的,雖說在職位上的級彆與你我相當。”
“可好歹也是陛下正授的五品大員,可比你我要厲害的多。”
“不過,聽聞他行事張揚,不把人放在眼裡。”
“在我看來,就算他真破了糧商一案,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好值得吹噓的。”
“要是讓他來到此處,本官必定是讓他瞧瞧什麼叫做厲害。”
幾人樂樂嗬嗬的閒聊著。
忽然,原本處處有官員走動的熱鬨府邸,在此刻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官吏都僵硬的,猶如木樁一般,定立在原地。
四人定睛一看,神情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