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頂著腦袋上的傷,洗澡是不能夠了,直接回了家。
進了門,妻子顧瀲就過來關切地詢問。
“怎麼傷著了?”
“小傷而已。”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乾兮。”
聽著兒子在讀書,陸梨感覺自己總算是沒白辛苦。
“櫟兒,念書甚是用功。”
陸櫟聽著母親的誇獎,笑出了聲。
“切不可驕縱!”
陸梨板起臉,準備考考兒子的功課。
“山有苞櫟,隰有六駁。”
“未見君子,君子……”
剛才還有些得意的陸櫟一下子卡住了。
“未見君子,憂心欽欽。”
還好在陸梨發火以前,總算是想起來了下一句。
看見兒子急得直撓頭,陸梨十分不悅。
“如何如何,忘我實多!再問!”
陸櫟正襟危坐,等著父親的提問。
“坎坎伐輻兮,置之河之側兮。”
還沒讀到這句的陸櫟,當然回答不上來。
低著頭,等著父親的責罰。
陸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聽出父親話裡批評的意思,陸櫟立刻拿起書卷,繼續念了起來。
“河水清且漣猗。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
顧瀲還想勸幾句,陸梨進了臥室倒頭就睡。
陸梨除了賺錢以外,就是操心兒子的功課。
隻是讀了十幾年書,他還是一竅不通。
一本《詩經》還背不全呢!
除了大字不認識幾個的牛尚,莊裡再找不出比他更差的子弟了。
可是陸櫟又是起早貪黑,每天都在認認真真地讀書。
難不成真是君子之澤,三世而衰,五世而斬。
陸梨就帶著愧疚和無奈,緩緩睡去。
“早點睡了!”
顧瀲心疼起兒子來,想讓他早點休息。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聽著兒子還在念書。
顧瀲也有些無奈,隻能關上門。
“起床嘍!”
葉陽鶴不知怎麼了,歡呼起來。
楊行秋被女友吵醒了,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