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蘭溫聲道:“庭安,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回去吃點飯,早點休息。”
邵庭安心裡不爽,自己能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賜,自己裝了一天孫子,也夠了。
直到邵庭安和趙欣然離開,蘇梨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這對狗男女,彆說排氣了,她肚子裡鬱結的氣感覺更多了。
“你怎麼回事?”李茉緊張地問。
“被幾個小流氓擋道兒,我反抗就這樣了唄。”
蘇梨不想她跟著擔心,輕描淡寫地遮掩過去。
李茉看劉桂蘭去打水,糾結了一瞬,緩緩開口,“梨啊,你彆怪我多心啊,那丫頭在廠裡鬨了笑話,雖說是笑話可也給我提了個醒。畢竟是大姑娘了,住在你家跟邵庭安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太好,你可得注意了。”
蘇梨知道李茉的意思,身邊的人不斷給她提醒,看來這對狗男女不等她來揭露也離曝光不遠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不出意外,她在我家住不了幾天了。”
李茉看蘇梨一臉平靜,安心不少。
“行,你心裡有數就好,還是那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邵庭安也是夠可以的,你這樣他還能放心走?”
蘇梨笑了笑,以前的邵庭安絕對不會走,但現在他就是走了。
換做以前蘇梨會傷心,現在不用麵對他那張虛偽的臉,她覺得很舒心。
雖然心裡有傷,身上有傷,但有這麼多親人朋友還惦記自己,她並不覺得難熬。
老廠長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他和趙欣然的罪行總有人儘皆知的一天。
自己的仇,父親的仇都會得報。
蘇梨一掃早上的頹廢,心裡開始慢慢謀劃。
劉桂蘭看著自己閨女一天不吃不喝,一直到晚上才排氣,心疼得不行。
“我去給你買碗粥,適當吃一點。”
傅錦洲等她病房裡的人都散去,才推門進來。
“傅醫生,你吃過了嗎?我正要去給小梨買碗粥。”
“嬸子,我吃過了,你不用管我。”
“這兩天讓你費心了,時不時過來。”
傅錦洲垂眸,“應該的。”
目送劉桂蘭離開,傅錦洲才靠近蘇梨,勾著嘴角道:“等你好了,想想怎麼謝我。”
蘇梨聽他這話,眼睛瞬間亮了,“是不是已經找到人了?”
傅錦洲抿唇,點點頭。
“人在哪兒?”
“你好好養傷,要怎麼做,你吩咐就行。”
蘇梨聽傅錦洲語氣輕鬆自然,再次疑惑,“傅錦洲,你到底為什麼幫我?”
“不是已經說過了?”
蘇梨就是想不通,清冷矜貴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幫她乾這種事?似乎還乾得挺開心。
“我咋就不太相信呢?”
“那你覺得我圖啥?”
傅錦洲看著她,怕她真的看出什麼,彎唇笑道:“我覺得好玩兒行嗎?怎麼幫你還幫出錯了,這個世上就沒有正義之士了嗎?”
他說得心虛,隻能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