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產了,沒有親人,沒有錢,需要人照顧,需要生活。庭安哥,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邵庭安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她鬨,耐著性子安撫,“還有兩天就放假了,到時候我去照顧你,這兩天你先忍一下。”
他抬手儘量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心裡卻有些煩,若不是她勾引自己,怎麼會走到如此艱難的地步。
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恨蘇梨不留一點情麵,算計他,毀了他。
也煩趙欣然,沒有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現在還甩都甩不掉。
走到今天這一步,趙欣然也多少看透了邵庭安,自己現在麵臨學校的處分,若是不能順利畢業,再丟了邵庭安這棵大樹,那她就真沒活路了。
還有趙新鵬,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出來。
想到這裡,趙欣然梗直了脖子,咬唇笑道:“庭安哥,我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想甩了我,除非先弄死我。剛剛那場打鬥也是你謀劃的吧,你好好想想,你我還分得開嗎?”
邵庭安自然知道他甩不掉趙欣然,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煩。
“你胡說什……”
“庭安哥,你已經離婚了,我們就是光明正大的?還有,我找你是有一件很緊急的事,你一直不來看我,我著急出院,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心為你,你就想拿二十塊錢把我打發了?”
趙欣然不等他說完,直接搶了他的話,不管他要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邵庭安就算對她有怨言,也不敢真跟她一刀兩斷。
他,賭不起!
邵庭安看她不像說謊,問道:“什麼事?”
“前兩天傅錦洲帶了一個外國專家給蘇大年診治,說蘇大年有可能會醒。醫院裡都在傳,說外國專家在蘇大年身上按捏了一陣之後,蘇大年的手動了。”
邵庭安聽著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心裡剛剛的舒爽瞬間消散,身體隨之一顫。
趙欣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安慰道:“你先彆急,我們慢慢想辦法。”
邵庭安怎麼可能不急,聲音都是抖的,“想辦法,還能想什麼辦法?”
“實在不行就再冒一次險。”趙欣然眼神陰狠,“斬草除根!”
邵庭安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有那麼一瞬心驚。
“但這事不能急,我們都好好謀劃一下。”
冷清的街道上,寒風凜凜,兩人站在夜風中說出來的話,比寒風還冷。
醫院裡。
蘇梨覺得腳步沉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傅錦洲為救她,徒手拽住歹徒的畫麵。
她的雙手沾染了傅錦洲的鮮血,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傅錦洲送到處置室後,蘇梨坐在走廊上有些恍惚。
原本愉快的,值得慶賀的一天,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康平坐在她身邊,不停地安慰著,“蘇姐,傅哥不會有事的,醫生也說了沒有傷到內臟,就是皮外傷。”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覺得後怕,幸好是冬天,衣服厚實,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梨一句話都沒有說,她靜靜望著處置室的門,大腦一片空白。
半個小時後,傅錦洲微微弓著腰緩步出來,看到蘇梨微微扯唇,“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