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籠罩著這座孤零零的彆墅,透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血月高懸在夜空之中,宛如一隻散發著妖異紅光的獨眼。
那詭異的光芒肆意地揮灑下來,將庭院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染成了暗紅色,仿佛整個庭院都被浸在了一片血海之中。
庭院外,原本平整的道路此刻已變得破敗不堪,地麵上滿是裂痕,縫隙裡還長出了些枯黃的雜草,在血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
道路兩旁的樹木,枝葉凋零,隻剩下乾枯的枝乾,像是一雙雙瘦骨嶙峋的手,朝著天空無力地伸展著,時不時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仿佛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兩米高的厚重水泥圍牆,本是阻擋外界危險的堅實防線,牆頂還圍著一圈帶刺鐵絲網,在月色下泛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生人勿近。
圍牆之外,傳來喪屍那瘋狂的嘶吼聲。
那聲音彙聚在一起,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聲聲都撞擊在彆墅內眾人的心頭。仿佛那潮水即將衝破最後的堤壩,將他們徹底淹沒。
彆墅內,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洛雲輕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眾人,高聲說道:
“都跟我來地下室取些東西,快點!”
說著,便率先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聽聞,趕忙跟上,唯獨沒叫白帆一起。
白帆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怎麼不讓我去啊?”
洛雲輕沒好氣地回道:
“你就在上麵等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彆添亂就行。”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眾人下了地下室。
白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暗暗嘟囔著:
“哼,每次都這樣針對我。”
可眼下也顧不上這些,畢竟外麵喪屍那瘋狂的嘶吼聲越來越近,猶如催命的音符,不斷撞擊著他的耳膜。
而在地下室裡,洛雲輕手腳麻利地搬來一堆材料,一邊擺放一邊說道:
“大家抓緊時間,製作燃燒瓶和煤氣罐炸彈。”
這些東西末世前洛雲輕就早有準備了,材料管夠。
眾人看著那一堆材料,紛紛點頭,便各自忙活起來。
那些小型煤氣罐倒是方便,不過30公分高,拿在手裡大小正合適,扔起來也不會太費力,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些可都是對付喪屍的利器。
再說白帆,見自己沒什麼事做,眉頭緊蹙,說道:
“記得有人說過,遇到危險,不能坐著放屁!”
他來到窗邊,朝外望去。
隻見喪屍們如潮水一般前仆後繼地朝著圍牆湧來,它們那空洞無神的眼睛裡隻有對彆墅內“獵物”的貪婪渴望。
那些喪屍瘋狂地撞擊著圍牆,撞得“砰砰”作響,有的甚至直接摔倒在地,可後麵的喪屍卻絲毫不在意,繼續踩著同伴的身體往上爬,逐漸成為屍堆。
儘管先爬上來的喪屍手指被帶刺鐵絲網刺穿了,也依舊用力地抓住,試圖翻過圍牆,那場麵彆提多滲人了。
白帆見狀,趕忙從背包裡取出十字弩,瞄準露頭的喪屍。
“嗖”的一聲,弩箭飛射而出,精準地爆了喪屍的頭,黑色的血水濺了一地。